“咕咕咕?”信鸽一脸好奇。
项天歌眼底掠过丝丝狡黠的精光,唇角还挂着一缕玩味,“第一,忘了以前的事,只当自己是一只新生野鸽子。第二,回去你刚刚出来的地方,或者前去你的目的地。”
信鸽突然昂首挺胸,“作为一只合格的信鸽,本咕咕选第二!”
项天歌一脸笑眯眯的,“那好,我这就生火炖鸽子。”
信鸽突然汗珠猛滑,急急喊道:“停住!本咕咕想了想,合格信鸽的荣誉,我应该是拿不到的了,本咕咕还是去浪迹江湖吧!”
“嗯~”项天歌满意的点点头,“有骨气。”
“那你可以放了本咕咕了没?”它弱弱问道。
项天歌手一松,直接将它丢到一旁的杂草里,“记住了,要么江湖再见,要么补品里见。”
信鸽极为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口水,急忙挥舞着翅膀扑棱着离开,途中还掉落了几根绒羽。
处理完这事,项天歌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羽粉,又抻长脖子眺望了站在不远处的司祈年,正见他背对着她而立,不知在看些什么失神。
项天歌抿了下唇,眼底流光忽闪,继而悄悄离开。
微风吹拂,漾起了司祈年几许如墨般的发丝,他垂眸无声浅笑,自然是知晓身后那小团子离开了。
“出来吧。”他轻启绯唇,却仍旧眺望着远方。
转瞬,赤羽便出现在他身后,双手抱拳,“主子。”
“我说的话全忘了?”
听着他这道语调意味不明的话语,赤羽不由得把头颅再压低几分,“属下不敢。”
彼时,除了秋风带动树叶飒飒的声响外,便别无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