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洛顿时幸灾乐祸。
她还没高兴起来,葛宝娴继续道,“还有督军。”
姚文洛:“……”
“虽然我阿爸也是督军心腹,我跟他不熟,而且我无意嫁督军府。现成的内幕,我拱手送你,你别不知好人心,浪费了机会。”葛宝娴又道。
姚文洛听了她的话,一下午坐立难安。
她要是跟父母和兄长商量,他们一定叫她沉住气。
葛宝娴想要给宁祯一点颜色,但未必是替姚文洛打算。
她把姚文洛当棋子,不会管她死活。这些姚文洛都很清楚。
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最近一连串的事,姚文洛已经气得发疯,她的情绪稳定不了。
她没跟任何人说,翌日去了督军府。
她打着替姚师座送文件的名号去的,盛长裕没叫人阻拦她,放了她进去。
“阿裕,我今天来,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姚文洛板着脸,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说。
很严肃。
盛长裕点燃香烟,烦躁,微微拧眉:“什么事?下次叫副官来说,不用亲自过来。”
“关于你夫人的事,难道也叫副官传话?”姚文洛道。
盛长裕轻吐烟雾:“我夫人的事,轮不到你说。你三番两次针对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看着老师。”
姚文洛:“我不是针对她,是你偏心。阿裕,我这次告诉你的,绝对是真事,宁祯她是细作!”
盛长裕抬眸。
烟雾笼罩,他眸色灼人,似开刃的剑,劈面砍向姚文洛:“细作?”
“她是北方的细作,大总统府的人。她和闻家的太子爷念书时候关系最亲厚,两个人谈过恋爱。”姚文洛道。
她把事情往大里整。
反正善后轮不到她。
盛长裕静静听着:“然后呢?”
“阿裕,你还不明白吗?宁祯她是闻家的人。宁家从上到下都不忠诚。阿裕,你还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盛长裕又吸了一口烟,轻吐烟雾,语气轻松而散漫,“我夫人的每件事,我都知道。”
又道,“她与闻蔚年的关系,她全部告诉了我,比你说得详细。你要继续说吗?如果你说错一句,就是诬陷督军夫人,要承担律法后果。”
姚文洛:“……”
“子虚乌有的谣言,如果从你嘴里泄露半个字,你等着死。”盛长裕又道。
语气并不森严,可句句带着压迫。
“我的子弹,不容许督军夫人的威望再三被亵渎。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来人,送姚小姐回去。把她今天的污蔑,告诉老师。”盛长裕道。
副官程阳道是。
盛长裕:“还有,跟老师说,我的耐性到了尽头。如果还珍惜这些年的情分,别再让他女儿来试探我。”
程阳再次道是。
姚文洛被吓到。
她欲解释,副官将她拖了出去。
晚些时候,程柏升到督军府复命,就听说姚师长来了。
“督军和姚师长在书房密谈,任何人不能进。”副官说。
程柏升:“出了什么事?”
“还是姚小姐,她又来了。”副官说。
程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