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当即变了颜色,语气都不禁冷了几分:“莫非是哪个不开眼的欺负她?”
熏飖吓了一跳,连忙道:“哎哟我的好夫君,谁敢欺负你那乖乖徒弟啊,是她自个儿让人着急,自打来到这恶瘴森林之后,天天修炼打坐,苦研阵道,我都看不过去啦。”
易寒疑惑道:“这岂不是好事?”
熏飖忍不住道:“你当她是你啊,她还没有什么修为,却已经六七日不吃不喝了,要么就是在打坐,要么就是在苦练剑法,或者钻研阵道,这么练下去怕是底子都要炼坏了。”
“你这个做师尊的,怎好不管不问呐!”
易寒沉思片刻,才点头道:“这几天是忙忘了,也不知道这丫头过来这边,到底习不习惯。”
他站起身来,笑道:“走,陪我看看她去。”
熏飖也不起身,就这么抱着易寒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脸色娇媚,眼神温柔,娇声道:“奴家不想松开夫君,就抱着我去嘛。”
易寒无奈道:“去文月那里,怎好如此?”
熏飖这才恋恋不舍放开他,低声道:“这么些日子了,夫君不想我?今晚我可不想睡觉。”
这番话把易寒都说得一阵躁动,这狐狸,真是媚死人。
看她这状态,也别去文月那里了。
易寒最终一个人去了文月的木屋,走进房间一看,是有些简陋,但却也干燥整洁。
只是那满桌子的演纸,和埋头苦学的文月,让易寒一阵心疼。
这孩子,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文月。”
易寒清冷的声音,把文月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又差点没站稳。
“师...师父...”
文月俏脸发红,连忙收拾了一下衣衫,对着易寒鞠躬。
易寒看向她桌上那些演纸,慢慢全是符文规则,于是也不禁道:“整日面对这些,不觉无趣吗?”
文月摇了摇头,连忙给易寒泡茶。
同时说道:“不无趣,阵法之道,精深磅礴,不花费些功夫,怕是学不好。”
易寒道:“你修为太低,六七日不吃不喝怎么行?修行乃逆天之路,揠苗助长不是办法,也得劳逸结合。”
文月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尊教诲,只是功课不敢耽误。”
“尤其是,在曲线符文方面,过于艰涩了些,弟子费了许久,也才学会一两道阵法。”
易寒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懒得说话了。
去他妈的,说锤子。
曲线符文?那不是规则师该研究的东西?
当年我学了八年阵法,才开始接触这玩意儿,你才多久?
而且,已经学会了一两道阵法了。
这句话怕是要让多少天才羞愧自杀啊!
看到易寒的表情,文月还以为易寒不满意,连忙道:“师父,非是弟子愚钝,而是弟子同时也在兼修武学,近来多有进步,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了。”
好了别说了,别凡尔赛了。
易寒摆了摆手,干笑道:“文月,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说完话,他也没脸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怕是也要受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