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母亲您么!”
道出这句话时。
宣日朗加重了语气。
他紧紧盯着母亲的眸子,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破绽。
“朗儿你……”长公主心下顿时有些慌乱。
她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查到她头上了。
不过很快。
她便理好情绪,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浅笑道,“朗儿,话可不能乱说,这平白无故地,我怎会绑架一个孩子,玺宝被人绑架了,我也很着急。”
“更何况这几日我一直在府中,从未出门,何时有机会下手?”
见母亲还不承认。
宣日朗直接丢出证据。
“这个,母亲可还眼熟?”
说话间。
他凛冽地眸子扫了眼暗处某个地方。
那人对上他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
长公主看到儿子手心里的东西,顿时站不住脚了。
若不是身边的老嬷子及时扶住了她,许是她就直接失态了。
“大胆下人,竟敢瞒着我擅自行动,你可知罪?”
长公主稳住身子,反应迅速地准备先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母亲,您身边的暗卫都只听主人的命令行事,若非您指示他,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地绑架一个孩子?”
“不知母亲,既然您如此喜欢那孩子,为何还会对他下手?”
宣日朗出口的话虽是疑问,却也认定了此事就是母亲所为。
如今证据确凿。
长公主想要隐瞒,已是不能。
她只好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我瞧着那孩子心里欢喜,就想着接他到府中来玩几日。”
听到母亲的答案。
宣日朗一声轻笑。
“母亲,您当真只是‘接’么?”
顿了顿。
宣日朗出口的语气冷了几分,“母亲若是喜欢玺宝,大可以去拜访月府,见上一见未免不可,用得着如此谋策?”
再加上之前的马车事件,他不得不怀疑,母亲和月流铃之间有何渊源,亦或是……她和整个月府有何渊源?
但在他的印象中,这二家素无来往,朝堂之上亦无任何瓜葛,哪来的仇?
若当真只是如母亲口中所言,对那孩子只有喜爱,她又何必精心谋划?
这其中,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但能断定一点,那便是母亲有事瞒着自己。
对上儿子满是质问与疑惑的眼神。
长公主却一口咬定,“我当真只是喜欢那孩子,许是性子急了些,手段过激了。”
“既然如此,那母亲便将孩子还回月家吧。”
见母亲不愿说,宣日朗也不再多问。
他清楚母亲的性子。
“这……”长公主顿时迟疑了。
她辛辛苦苦将孩子弄回府来,哪有轻易还回去的道理,她要将孩子留在身边亲自带养,绝不会让月府不良的教养害了如此乖巧一个孩子!
轻峂在一旁,见夫人一直不情不愿的,他开口提醒道,“圣上已经插手调查此事,若是查到此处,许是会连累小侯爷。”
什么!
长公主是万万没想到。
圣上如此清闲,竟还会管一个小孩子的事情?
不过,既然圣上都插手了,那她若是再藏着孩子,许是会惹人生疑。
她只好无奈道,“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