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白他一眼:“你小子傻吗,我面子这么大,我去了掌柜的能好意思收钱?”
“是,队长威武。”
“再说我有更重要的材料要准备,刚才要你找的罐子呢?”
陶晓赶紧把找到的陶罐递过去,“队长要装什么?”
刘异一脸神秘坏笑:“自然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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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振武城东城一处唐人密集的住宅区,有三家相邻的房子。
刘奇、公孙笔住在中间一套院子。
公孙笔日常要负责启蒙刘奇读书写字。
刘异感觉既然请家教了,就不要浪费,他不在时就由刘奇负责折磨家教老师。
不得不说,大哥把他交托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自从教了刘大郎,公孙笔的头发肉眼可见地凋零,成为地中海指日可待。
在他家的右边住着一位开食肆的小娘子,名叫孙艳艳。
刘奇搞不懂这个搬来不过半年的小娘子,为何总拿怨怼的眼神瞅他家二郎。
奇怪,二郎哪得罪过她?他俩之间哪来的交集呢?
隔壁孙娘子不喜二郎却十分疼爱刘大拿,每天供它各种吃食,搞得死猫都不怎么回家。
刘奇还发现孙艳艳跟张家九郎关系不一般,很不一般。
有张鼠和刘大拿的面子在,那孙娘子也没对二郎做出过份的事情来。
在他家的左边,住着三个奇怪的人。
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还有一个武士。
这三个人不怎么和睦,互相看着不顺眼。
光刘奇亲眼见到的,他们就在打了四回。
他家院子里种的枣树被和尚一掌劈死了。
水缸被武士一拳打漏了。
院墙被道士踹倒了。
他们家的院墙,倒了砌,砌了倒的,不停折腾。
刘奇感觉这里的邻居没九合村的好,脾气都有点大。
这天刘奇还在铺子指挥小徒弟“八十,八十……”抡大锤时,他家的邻居们已经秘密集合了。
江小白、毛台、第五甲、公孙笔齐聚到孙艳艳的屋子里开会。
毛台把刘异、张鼠被牙兵押走的事声情并茂地描述了一遍。
省流大师江小白一句话总结:“他们估计活不成了。”
第五甲气得大骂:“和尚、道士果然不中用,连个人都救不下。”
江小白回他一个死亡凝视。
毛台委屈得要哭:“是主人不让我们插手的。”
公孙笔疑惑地问:“你们确定牙兵当时抓捕他们的理由是奸细?”
毛台点头:“没错,我听得可清楚了。”
孙艳艳气到大叫:“就张鼠那样贼眉鼠眼的,连我都打不过,谁敢用他做奸细?”
毛台不认同:“其实九郎除了武功不好,干活偷懒,喜好女色,别的也没那么差。”
他刚下龙龟山时,是张家兄弟收容他,毛台始终记得这份恩德。
他感觉此时应该为张鼠仗义执言两句,可他不说倒好,一说等于火上浇油。
“喜好女色?你老实说,张鼠又看上谁了?”孙艳艳大声逼问。
公孙笔无奈摇头:“孙娘子,你要教训郎婿,也得先把人救回来吧。”
孙艳艳郁闷地跺脚:“他们被关哪了?实在不行我挖条地道过去。”
公孙笔泼她冷水:“时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