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来不及批斗密羯,他离开座位急匆匆往外走。
“二郎?”
“刘小偷?”
“小异。”
刘异头也不回地丢了句:
“你们继续吃,我要先去肃明观。”
他担心郑颢急着找他是郑宸那边出事了。
幸好安邑坊离宣阳坊比较近,刘异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到肃明观。
他在曾经见自己老爹的大槐树下见到了郑颢。
不同的是现在的大槐树光秃秃的只有树干,没有叶子。
郑颢见刘异进来冷声说:
“我等了你足足一下午。”
“宸儿出了何事?”
“不是郑宸。”
刘异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下来。
“那你为何急着见我?”
“李瀍为了逼迫我们郑家同意宸儿为后,他两天前下旨将郑氏中祖的一名庶出女儿赐婚给王文干,还给王文干杜撰了一个先秦名将王翦后人的身份。”
“王文干……那个死太监?”
“太监?”
“就是宦官。”
“没错,正是他。”
刘异气得嘴里噼里啪啦输出一通鸟语花香。
李瀍这步棋下的太缺德了。
“你们郑家什么时候还有个中祖?”
刘异以为荥阳郑氏只有南祖和北祖,从来没听过中祖。
郑颢解释:“郑氏南祖、北祖子弟大都走仕途为官之路,中祖子弟则将精力放在打理家族生意上,是以中祖声名不如其他两祖显赫。中祖庶女在家族中的地位虽然跟宸儿不能相提并论,但那也是我郑氏的女儿,怎能让她嫁给宦官受辱?伯父们被气得要集体辞官。”
“别动不动就辞官,轻易辞官当初又何必辛苦考科举呢?”
“那怎么办?中祖那位妹妹想要自尽保全家族名声,难不成我们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
刘异咬着嘴唇陷入思考。
他右手食指不停摩挲着自己下巴。
当他小动作时,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与其新娘死,不如让新郎死。”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弄死王文干,赐婚后他就待在宫中不出来了。”
刘异眯了眯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毒。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两个月后。”
“我知道了。”
刘异在坊门关闭前返回宣阳坊刘宅。
刘宅众人此刻正在大堂开茶壶会。
刘大拿、豹扑和沙雕正围在火炉旁睡觉,三神兽时不时地发出呼噜噜的鼾声。
秦三娘和李安平这俩好妯娌坐一起,正在聊刘奇、刘异的差别。
密羯、毛台和布兰正在探讨制作骨笛的下一个步骤。
张鼠正跟孙艳艳商量在【春风得意】定期搞场刘异说的服装秀,他感觉是时候将张家服装生意品牌化。
张龙正跟刘奇商量去各地分公司巡视一圈,顺便指导一下各地的技术。
刘奇要求先回趟巩县。他今天听刘异说找到了棠溪冶铁城的传人,刘异想过去跟高人探讨一下铸造技术。
第五甲正跟张豹商量运送食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