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在旁微醺道:“晚了晚了...”
狐环懵:“什么晚了?”
乐正一撇嘴,从怀中掏出了话本子,拍了拍道:“英雄救美,救晚了...”
盛为眯起眸子,不安的揉搓着手指,心里已然有数了:“什么不近女色,看来,余愿在那安陆府,也并非全然安全。”
正盘算着,让墨夏牵马过来,就被盛良翰的车夫喊住。
车夫赶着三架马的轩车,盛良翰则撩开了车帘,收起了憨厚的笑颜,冷脸道:“上车,回府。”
盛为知道盛良翰为何板着脸,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马车上,盛良翰微眯着眼睛:“为儿,今夜为何这般冲撞四公主?”
盛为自然不会说出余愿:“没什么,儿只是,看不惯四公主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真?只是看不惯?还是有别的什么?”
“少时,儿每次入宫,您都让我去请安,可她公主府,从上到下,没人看的起我盛家,我又不是三岁娃娃,自然心里明白。”
“不管怎样,你要时刻记得,她是圣上的亲女儿,也是除了八公主外的,唯一一个成年的女儿。圣上对她,只有宠的份儿,你不可自寻麻烦。”
“儿子知道了,父亲放心。”
盛良翰长出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宽肩:“盛家终是你的,切记,莫要因一时心燥,毁了基业。”
盛为暗自垂眸,今日确实做事欠考虑了,只是他一想到余愿那张通红肿胀的脸,就顾不得别的了。
忽又惦记起余愿了,盛为撩开了马车上的帘子,看着路的两旁,似有些心急。
......
四公主营帐。
李嬷嬷焦急的喊着:“哎呦,我的好公主,您可千万别动怒。”
富丽堂皇的营帐内,跪了一屋子侍女,刚才献舞的舞裙,也被撕成了破布,丢在地上。
肖璟雅坐在梳妆台前,胸脯起伏,喘着粗气:“盛家人果然厉害,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竟敢在父皇面前说我的不是。”
“还有那个李南淑,这等蠢货,李嬷嬷你是如何寻来的!”
李嬷嬷心中发虚,李南淑的赌徒父亲托关系找过来,打着海太傅的名义,塞了不少银两给了李嬷嬷,就为了让李南淑在众臣面前献技,好攀个贵胄。
她低着头,神色慌张道:“是奴婢疏忽了,想她海家,是个知书达理的,李南淑又长相平平,家中除了,告老还乡的海大人外,就在没有官职的人了,本是个好拿捏的。谁想,半截杀出来个小盛大人。”
李嬷嬷不愧是宫中老人了,自然懂得避重就轻,把事情又推到了盛为身上。
肖璟雅一想到盛为那张脸,还没熄灭的火,又再次涌上心头。
转头,便看见梳妆台上,还摆着他送来的珍宝,她气的一把全推在了地上,晶莹珠翠,如银河般,洒了一地。
李嬷嬷见状,伏身道:“公主,老奴有个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
“还不快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