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我只是将军身边的丫鬟,那些不过是虚言。”
车氏冷哼:“我就说,安陆君从来不近女色的人,怎能突然就带回来一个女主子呢?”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完全没了刚才尖叫时的气力了,丫鬟见状,给她扶起:“弟妹啊,咱们空府都是女眷,一下来了这么多男人,怕是不妥吧。”
杜氏挥过衣袖:“嫂嫂不必操心,只需关好自己的房门,保准不会打扰到。”
车氏没见到安陆君,心中甚是不爽,索性也不再多言,带着空玉回了屋。
空青与余愿轻声道:“别理会,我这叔母不是个好相允的,随我来吧。”
余愿见空青的眼底发青,又见她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便问:“是不是一夜没睡?”
空青悄声道:“鹤迁子与我说过实情后,我想想都后怕,不敢睡,就连祖母入口的东西,都要检查再三才敢让她用下。”
说着,俩人进了老夫人的内宅。
可却见到空玉,在老夫人的床前杵着。
空青皱眉,空玉比她小了几岁,因空家儿郎都上了战场,所以叔母车氏生下空玉不久,便回了娘家做月子,这一去 ,便再没回空府。
空玉自小在外婆家长大,后来空家儿郎没了,圣上给了空家诸多好处。
叔母车氏怕少了自己的那份,于是带着空玉又回来了。
家中人都说车氏是个刁妇,平日里,在这府中,没什么人同她亲近,也就只有身边这个女儿了。
“玉儿,你来看祖母?怎没随叔母回屋?”说着,空青撩开了珠帘。
空玉娇弱的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过身后的余愿:“荧心姐姐,可是代安陆君来看我祖母的?”
“嗯,是。”
“那门外那些侍卫呢?”
“也是来看护的。”余愿答。
“看护谁?祖母吗?为何看护?”
空青觉得空玉不对劲,往日里,大事小事都是她母亲车氏替她做主,她性格内向,从来不敢多说什么,今日怎问的这么多?
“妹妹是有觉得不妥吗?”
空玉摇头:“不敢,安陆君派人过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是好奇罢了。”
说着一双丹凤眼,又瞟过床上的祖母:“祖母这会睡的沉,我明日再来问安。”
空青的直觉告诉她,空玉似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就在思绪时,余愿打断道:“你去睡一会,我来盯着,一会到老夫人服药时间,我在叫你。”
空青确实困,昨夜一宿未眠,要不是余愿来帮忙,她都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嗯。”说着她躺在旁边的摇椅上,不一会便睡熟了。
几个时辰后,空青被屋外一阵吵闹声给叫醒。
“空府向来无事,怎么这群侍卫来了,就丢了呢?!”
“一定是他们拿的,更何况,我家玉儿,亲眼看见一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后宅。”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省心的叔母车氏。
余愿正读着闲书,来打发时间,几个时辰以来都没出过门。
杜氏进来,带着几个丫鬟,送来了晚膳。
空青道:“屋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