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自然懂得,行礼转身,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望着鹤迁子的方向。
她尽量维护着自己女儿的名誉,只要是在她的眼皮下,就不允许空青与外男单独相处。
鹤迁子也懂,给空青递了个眼色,俩人也只走到了空府门口。
空青挂心祖母,道:“什么军务?非要现在说吗?”
鹤迁子从药箱中掏出了一张纸,倚在马鞍上写了几句,随即跨上了马,从怀中掏出了刚才药瓶和这张纸:“看了就懂了。切记,万不要心急!定要留心老夫人的饮食。”
空青皱眉,看着鹤迁子骑着马走了,她才打开了纸条。
「老夫人是中毒所致,此药可解,一日俩粒温水服用。三日后我会再来。」
她心中大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将药瓶和纸条放在了衣袖中。
多年在军营中,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事,她回去寻了杜氏,杜氏问道:“鹤医士给你什么了?”
“军机,娘就别问了。”
杜氏点头:“回去看看祖母吧。”
翌日,雪停了。
肖璟辰带着余愿来到了空府,身后还跟着狐环和乐正。
杜氏听闻是安陆君来了,不敢怠慢,女眷们都在正堂上等着。
之前老夫人也闹过病,但肖璟辰只派医士去探病,在多多送些补药过去。不曾踏入过空府半步,毕竟都是女眷,怕留下不好的名声。
但是,这次是余愿在他耳边磨出了茧子。他才亲自来一趟的。
昨日,鹤迁子回安陆府,就把空家发生的事说了,余愿就说要来空府,肖璟辰没理会,余愿就一直说,后来索性,整夜都未睡好,她害怕空青有危险,于是一早又敲了肖璟辰的门。
又是给他洗漱,又是给他送早膳,虽说这些都是丫鬟应尽的职责,但比起往日,殷勤的很。
肖璟辰吃过早膳后,看她憋的慌,道:“是不是要去看空青?”
余愿猛的点头,也不顾什么主仆礼仪了,一下坐在了肖璟辰的面前。
拉过他的衣服,似撒娇的晃了晃:“我担心了一夜,这空家都是女子,空青的祖母又是中毒,万一有个事,只靠空青一人,是抵不住的。况且,敌在暗,空青在明...”
“那你过去又有何用?”肖璟辰低头,看过的纤指拽着自己衣袖,心中莫名的欢喜起来。
“我可以帮空青盯着贼人啊,并且,我是安陆君派去的人,量那阴险小人不敢对我做什么。”
肖璟辰笑道:“你这算盘打的倒是好,用我的名字给你壮胆。”
余愿以为他不肯,撇着红唇,低眉不语。
“算了,也罢,空青是我「辰」军人,空家将士,又是我一直敬重的,如今她家出了事,我理应去问候。”
听见肖璟辰这般说,余愿没敢耽误,从衣架处拿来了裘袍,就递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