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憨笑道:“让盛大人见笑了,这将军不喜女子伴左右,索性就有小厮侍卫们来干这些杂事。”
“不喜女子伴左右,这身边不就站了一位吗?”
王管事敲了敲脑袋道:“这位是现在府中的管事,荧心姑娘。”
余愿又规矩的行礼:“奴,刚来安陆府中不久,很多规矩还不太懂,说是府中管事,纯属高看我了。”
“奴,今日,是特来感谢大人的,那日在猎场,要不是有大人在,我兴许会送命也不可知,还有那生肌玉膏,奴涂了几日,肿便全消了。”
盛为还以为她不会提这些事,毕竟那有损女子颜面:“姑娘安好,我便安心。”
一语,余愿便知,盛为那日在猎场,并不是像旁人所说的,想结交肖璟辰,所以才送她药膏的。看来,是那日,早早就认出了自己。
突然,门外小厮从院外慌慌张张道:“王管事不好了,门口有辆大牛车,撞向咱们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了,流了一地的血,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余愿刚要起身,王管事就道:“姑娘在此陪着小盛大人吧,这等抛头露脸的事,还是我去吧。小盛大人,失陪。”
盛为也道:“墨冬,墨夏,你们二人去帮王管事。”
事出紧急,王管事也没顾的上,只见三人匆匆从大堂离开。
堂中,只剩下余愿和盛为。
余愿抿了一口茶,似有些尴尬,毕竟在春桐时,与盛为结交的不是荧心,也不是余愿,而是余三公子。
盛为低眸一笑,缓缓起身:“余三公子,无恙,为,便心安了。”
她本还想着装上一装,死不承认。可盛为这句话,完全是把关系挑明了,她小声道:“王公子也安,也不知道你那位远在玄安的父亲,病情可否痊愈?”
俩人在春桐时,都是以男装相见,彼此从没透露过真名,余愿好歹还说了自己的真姓,但是盛为却连真姓都不曾透露。只称自己姓王,是玄安的商户,家中还有位病重的父亲。
盛为哈哈一笑:“还请余姑娘莫气,走南闯北,很多时候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余愿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在这雍都城里,竟然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点让她不得不忧心起来。
“好,既然你我都已说开,你知道我的底细,我也知道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盛为来了兴致:“你在跟我谈条件?”
要知道盛家世代行商,最不怕的就是与人谈条件,交涉。
余愿摇头:“并不是,只是现在的我,是不得已才用这个名字活下去,望盛大人,看在咱们旧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勿要拆台。”
“好,但我有俩个问题,姑娘回答后,为,便不提前尘事。”
“请讲。”
“你和肖璟辰是否之前就相识?”
余愿:“这个自然没有,我只是他从溢昌救回来的丫鬟。”
“好,那你可对他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