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点头,冲我伸舌头笑。
我叹口气,走去洗手间,把她的衣服在洗漱盆里洗了,挂去窗户外面,现在夏天,女孩的衣服轻薄,半天就能干。
而后又找到她的手机,开机,还能正常用。
做完这些,叮咛她:“插上门,谁来都别开,除非你衣服干了。”
她嗯嗯点头,而后伸手,要抱抱。
我抱了,一秒不到就推她,“松开,在我没变成野兽之前。”
她不松,反而抱的更紧。
“你这是想死啊!”我急的头上都冒汗,大清早的,男人最是艰难。
她不说话,反而整个人从被子里窜出,挂在我身上。
“其实,我早就十八了。”她贴着我耳朵说。
该死的……
七点五十,我从酒店出来,腿都打颤,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异常难受,走到门口手扶着玻璃门,没胆量下台阶,回头喊前台的服务员,帮个忙,扶着我到车跟前,让我进去车里面。
上了车呼吸都急促,喘不过气。
看来相师说的对,我亲近女人,真的会有灾难。
小明太狂野了,热情似火,猛烈灵动,我这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根本降服不住,要是年轻个十岁或许还能战成平手。
且不管不顾,跟她说我身体不好脑子有瘤压根没用,她只当我是放屁,贪婪的野猫。
好在她睡着,我才能出来。
要是她还继续折腾,我的人生或许就在今天画上句号。
开车往中医馆走,八点陈朝给我电话,问在哪,我说脑瘤又犯了,现在往医院。
陈朝不信,给我发视频,我接了。那厮在镜头那边瞪着眼,嘴角贴着一块邦迪,看我许久,骂:“草,你昨晚是干了多少次?脸色这么难看?”
我脸色难看?我拉下遮阳板,打开化妆镜,果然,脸色极其难看,白里透黄,嘴唇焦黑,且眼神里透着惊恐,标准的将死之兆。
赶紧关了化妆镜,对视频里的陈朝道:“昨晚没干,这是病。”
陈朝便不多说,“那你来不了,今天的保养会议我主持了,就按昨天商定的程序进行了。”
我说好,那边挂了视频。
到中医馆门口,车熄火,人却下不了车,拨打电话都艰难,感觉手臂发酸,指头都抬不动,但还是拨通了青青电话,她带人推着轮椅出来接我。
进去后紧急喊李大夫,李大夫一看我脸色也急了,表情凝重,速度取银针,往脚底板正中一针,胸口气海一针,登时,感觉全身像是过电一般,整个人又活过来。
呼吸正常了,心跳也稳了,用镜子照脸,也能看见血色。
“你这是早上去跑步了吗?”李大夫问,末了说:“你这身体要注意,不能做过于剧烈的运动,尤其注意保护头部,不要幅度过大地晃,摆,受到重击更不行,随时可能要你的命。”
又说:“下次再有这情况,躺着别动,或者是尽量让脑袋向下,别让脑瘤压迫脑干,脑干不受压迫,你呼吸心跳就能恢复正常。”
“你刚才的脸色,面如金纸嘴唇乌青,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神色,亏得你来的及时,晚一会,真把你命要了。”
如此我谢李大夫,谢他救命之恩。
李大夫摆手:“客气,救死扶伤为医之本,往后去自己小心。”末了又交代青青几句,自去忙了。
青青帮我按,我心跳逐渐趋于平缓,焦急和彷徨也都不见。
青青问:“你早上做什么了?”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和妹子滚床单,便撒谎:“和老婆吵架,气到我了。”
青青便问:“怎么气到了?”
“她承认和别个男人睡觉,那个姘头还发消息骂我。”
青青不再问,改劝:“留不住的人就算了,气坏自己反而得不偿失。”
我说嗯,也就这一回,再有下次我也不会生气。
按完身体又恢复如常,想请青青吃早点,青青就笑:“都几点了还吃早点,吃午饭吧。”
我才意识到,当前已经快十点。话不多说,从中医馆出来又前往公司。
刚到公司,苏晴就来电话,问:“你不是昨晚通宵吗?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我回:“今天白天搞卫生,我安排完就回。”
苏晴挂电话不过五秒,丈母娘的视频聊天过来,我接了,给她展示公司风采,末了撒谎:“最近赶货,也就周末一天有时间保养设备,我当经理,不跟着不行,毕竟一个月三万,要对得起这份薪水。”
丈母娘哦哦,“那你上班,不是在外面乱搞就行。”
说的我尴尬,老太太为了防止我出轨,都开始亲自跟踪了。
到车间,四条线都有调油工热火朝天地干,问了龙龙才知道,陈朝一大早就把四个主管召集起来开会,说了更换油路的事,说他有个门路,能弄到便宜的德国枪,一把得三百回扣,四百把总共十二万,完事大伙分。
龙龙问我是否知青,我说知道,也跟我说了,分一万。
龙龙便叹:“狗日的,那厮分的绝壁不止一万,你信不?”
我当即惊讶,问他:“那你说有多少?”
龙龙冷哼:“他至少能分五万,狗东西,就他那德行,我早摸的透透。”
如此说让我惊讶,幸好今天我生病,这话是陈朝牵头,不然,龙龙要骂的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