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孙贼!找茬儿是不是,我就跟你问个路,你吃枪药了你?要疯啊?你家没大人教过你为人处世嘛,你这素质别说人,说你是狗都侮辱狗好不好?”李泽祺一听对方这么不客气,立马反击,真当自己这前后两世三十年的吵架功底是假的吗!
“你,你个乞儿,讨打是不是!”黑衣少年明显没见过这种吵架的阵势,一时间有点儿气急败坏,干脆撩门帘就出来准备动手。
“阿福!”突然,马车里一声严厉的女子声音硬生生叫住了黑衣少年,“不得无礼!”
黑衣少年似乎十分惧怕车里的人,不甘不愿的停了下来。“这位少年,不如你上马车来,我们带你一起到东野城,然后你可以坐仙舟去东良城,前后十来天也就到了,总比你行万里路要强得多哟!”车里的人对着李泽祺明显和蔼了许多,还对他发出了邀请。旁边黑人少年一听,立马用一种杀人的眼神看向李泽祺,有一种但凡他敢答应就当场砍了他的意思。
“切!我怕你个西瓜啊!”李泽祺甩给黑衣少年一个白眼,“好咧,姐姐,我真是遇到好人了,我这就上来啊!”李泽祺不顾旁边吃人的眼神,一溜烟儿钻进了车厢,车厢里异常简朴,这让他有点儿惊讶,看黑衣少年那派头,还以为车里会非常奢华呢。只见马车一角,坐着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一瞬间李泽祺就被对方的眼神所吸引,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明亮而温馨,不知道为什么还充斥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叫姐姐我可不敢应,看你年纪跟阿福差不多,我是他的妈妈哟。”女子笑着对李泽祺说,挥手示意黑衣少年继续前进,不管黑衣少年有多郁闷,终归不敢违抗自己母亲的想法,自己双手抱胸坐在了另一个角落,气哼哼的不说话。马车继续晃晃悠悠的出发了,车里李泽祺还在沉浸在女子给予的那种亲近感,而女子也没有多说,一直笑呵呵的看着他。
“呃,那个,姐姐,不是,那个,阿姨?”李泽祺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有些尴尬的开口。
“不嫌弃的话,叫我孙姨就好。”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更开心了,“这是我的儿子,孙岳福,他今年十五,应该是比你大一些吧!”
“嗯?啊,是,大两岁,”李泽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几乎没怎么过脑子就接着开口,“我叫李泽祺,我是道髻山掌门的徒弟,我本来是想去正仙门的……”
“你还真是实在,谁问你这么多了!”旁边孙岳福立马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阿福!”孙姨瞪了一眼,孙岳福只好低下头表示认错,“小祺啊,你确实也不应该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呀,出门在外还是要防着点儿别人的。”
“您叫我什么?”李泽祺又一个晃神,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敬语。
“小祺啊?这样不好吗?那我还是叫你全名吧!”孙姨还是笑眯眯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快,反倒是李泽祺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孙姨,以前在道髻山我师父师兄们都是叫我小祺,刚才您突然一叫我我有点儿迷糊,没事儿没事儿!”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小祺,”孙姨听完笑的更开心了,“你说你是从道髻山来的?你是修仙者吗?”
“对对对,我是修仙者呀,这十年过的我老惨了,天天被师父逼着修炼,真是一天都没有玩儿过啊!这比黑工厂滥用童工还狠,缅北诈骗集团都没有他管的严啊!”李泽祺顿时哭诉起来,感觉自己实在是倒霉的不行,前一世20多年都没被人这么严厉的管过,自己考大学都没这么努力的好不好。
“童工?缅北?诈骗?”阿福听得云里雾里的,全是理解不了的词汇,心里更加断定眼前这个乞儿,就是个骗子,不屑的表情更加强烈了,反倒是孙姨,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宠溺。
“唉?孙姨,您知道我们道髻山啊?”李泽祺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两个人似乎对修仙这么敏感的事情都没什么波动,之前二长老和自己吹牛的时候不是说,外面的人都把修仙者当神仙供着的吗?
“嗯,是啊,知道知道,道髻山可是咱们东域出了名的修仙之地啊,就是可惜从来不对外收徒弟,要不然我也让我家阿福去试试。”
“哦,那倒是,我师父那个人确实比较奇怪,捡了这么多徒弟回来,还都捡的修不得仙的,还好意思说自家是仙门。”
“你师父都是捡的徒弟,那肯定见不到有仙魂的人呀,能修仙的可都是香饽饽,谁会扔掉!”孙岳福冷笑道,“既然他都是捡不能修仙的,那你是怎么回事儿?”
“嘿嘿,我不一样嘛,我属于天选者,是这个世界的bug,说了你也不懂,意思就是我有大气运!我是天才!我超厉害!”李泽祺不自主挺了挺胸膛,不无自豪的说,顺带的再次鄙视了一下孙岳福。
“你师父确实属于修仙者里的另类,七十二仙门里虽说百岁堂也是被称为另类,不过好歹人家还是每次都参加仙门选拔来壮大自己维系仙门的,而你们道髻山,也不知道道不名怎么就从当年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孙姨对李泽祺的自吹自擂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中肯的评价了一下。
“孙姨,您对修仙界很熟悉?还知道我师父的名字?您不会和我师父是旧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