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倾城落在了傅宅!
如今傅宅更要她的命,能不能把她从傅宅中救出来现在都得另说!
“该死!该死!”
秦风重重地拍着茶几,一把将上面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起身焦急地在客厅中转来转去。
野里被吓哭了。
连尘不知所措。
即便是不清楚其中的渊源,但因为秦风的反应告诉了他,此刻苏倾城还在傅宅中会有多么危险。
“师叔,您先别激动,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倾城从傅氏救出来。”
救?
怎么救?
秦风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一抬眼就看到了咬着嘴唇低声哭泣的野里,怒从心来:“别哭了!她还没有死!”
野里顿时被吼得死死闭住了眼睛,连哭都不敢了。
“连尘,带上人,跟我去傅氏。”秦风思索过后忽然安排。
连尘一怔:“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我们去傅氏要人。”
“可是师叔,我们一点去了就等于暴露身份,别说小十一我们要不回来,可能就连我们都要被追责,到时候局面就太乱了。”连尘心生担忧,更想用其他办法营救。
他当然不可能放弃小十一,小十一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秦风摇了摇头。
他也想用其他方式营救,自然是能让他不出面最好,可想了很久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将傅氏的仇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以战家长子以及PF重要人员的身份出面,才有一丝要回苏倾城的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软的嗓音从外面传来,让客厅中所有人都忍不住跟着一颤。
连尘直接大脑空白三四秒,猛地朝外面看了过去。
门外,白炽灯的光芒倾洒下来,女孩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背手走来,毫发无伤。
“苏、苏倾城?”
看见苏倾城的一刹那,野里惊讶的忘记了哭,长大了嘴巴望着苏倾城,一直看着苏倾城抬脚踏进了客厅中。
“小十一!”
连尘也惊喜地奔了过去,拉着小十一的手上看下看,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伤痕,惊讶的北都快找到了。
苏倾城微微皱了下眉心。
见连尘一副像是饿狗看到鲜肉似的行为,下意识地伸手把他往外推了推:“别这样,你们怎么吵的这么厉害?”
“还不是因为你!”
不等他人有什么反应,野里对着她便劈头盖脸地埋怨道:“都是你,为什么我拉你上直升机的时候你不上?秦叔甚至以为你就要死在傅氏手中,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顿。”
说话时她的手指着苏倾城的鼻子。
苏倾城的脸色刹那阴沉下去,阴测测的目光瞥了野里一眼,说的好像她不应该挨训似的。
“野里!”秦风亦是语声沉沉地呵斥了一声。
野里最是不敢跟秦风争辩,见秦风仍旧像老样子一样维护苏倾城,重重一哼将脑袋别走了。
唉……看到野里仍是这般执迷不悟,秦风更加无奈了。
他这才看向苏倾城,见她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她的眼神中不减歉意:“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哪里的话。”苏倾城淡淡笑了声:“我自己跑去的。”
分明是跟着野里去的。
可她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这让秦风很无奈也无话可说。
苏倾城很自然地走到沙发中坐下,想倒水喝时发现茶壶都没了。
她不禁挑了下眉。
“原以为你们只是在吵架,怎么?动手了?连茶壶都摔了?”她看向秦风,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秦风些微尴尬。
“那个那个……”连尘连忙招招手让人来收拾:“快收拾收拾,没看见人都没水喝了?你们长点眼力见儿行吗?”
佣人连忙匆匆应下。
一个去厨房端茶倒水,一个拿了清洁工具来清理现场。
野里瞧着这般待遇的苏倾城,再看看挨了一顿训斥的自己,心中又气又恨,都是因为苏倾城才会害得她这样,就连她的巴卫都回不来了。
片刻后客厅便被打扫干净。
佣人换上新的茶水。
热腾腾的茶水入腹,苏倾城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顺势抚摸了下散发出暖意的心口。
感觉身上的外套有些碍事,便顺手给推了下去。
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略显眼生,秦风的眼底刹那划过一抹阴沉,转瞬即逝给他压下了。
“对了,过段时间家里要来一位客人,收拾个房间出来,就在我隔壁吧。”
苏倾城清声道。
客人?听见她这么说,秦风佯装无意地笑了声:“不知道来什么客人?”
“我也不熟。”苏倾城答,思索了一下:“不过以后处一处,应该就是熟悉了。”
众人:“……”
不熟的人,接到家里来住?
“小十一,不太好吧……”连尘见秦风不太好开口拒绝,干脆自己充当了这个坏人。
苏倾城脸色微微一凝,略显严肃,起身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抬眸看向连尘:“师姐,对方在我于傅氏暗卫厮杀时伸手援助,因为救我,身负重伤,也被傅氏记恨心头,我此时把他带回来疗养,有哪里不好吗?”
啊这。
连尘一下子听清楚了事情原委,合着对方是小十一的恩人,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理应接回来的。”
“是哪位?”秦风被女孩眼中的在乎刺激的问出声。
她:“元隐。”
“哦?是他啊!”连尘听到熟悉的名字,连忙挥挥手笑道:“还好还好,这个我认识,上次在南非被狮群攻击时我就看着他对你很是忠心,没想到这次更是在傅氏之中为你冲锋陷阵,比那个……”
“连尘。”秦风趁着脸开口。
连尘的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了秦风师叔阴沉的脸色,一下子止住了滔滔不绝的嘴巴。
师叔这是怎么了?
“师姐,你认识元隐?”苏倾城在连尘师姐开口时,正打算去端茶杯的身子便一时僵住。
她仍保持着端杯姿势,抬眸双目幽幽地瞧着连尘,白嫩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杯身,吐出的声音虽轻缓却带着淡淡质问:“什么被狮群攻击?我好像都不认识这个人,师姐怎么会认识啊?”
“……”
连尘愕住。
不、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