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所不知,顾顺仪的曾祖父和祖父是亲兄弟,当年还是有来往的,不过自从顾顺仪的父亲几年前外放去了杭州,这才联系少了,”顾氏撇了撇嘴,“若是今日我没和娘娘在一块她来找我,我自然是乐意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居心不良,我也懒得搭理。”
徐沉璧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就不再聊顾顺仪了。
两人正走到少人的地方说体己话,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朝着徐沉璧直直的跪下去:“臣妇给沛昭仪娘娘请安。”
徐沉璧不认识眼前这人,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顾氏。顾氏见状斥责道:“今日是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世子夫人实在不必行此大礼,免得让人误会。”
跪着的正是武安侯世子夫人,徐沉璧回过神来,示意引绿把地上的人拉起来:“世子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大庭广众之下不兴这样的。”
徐云烟如今被武安侯府折磨的不成样子,眼下徐沉璧就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自然要紧紧抓住的。
从前她是风光无量的温露县主,如今却被人踩到泥里,如何能接受?
“娘娘,臣妇的母亲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是如今臣妇在武安侯府生不如死,也是得了该有的报应。臣妇如今只有一桩心愿,便是希望娘娘能在皇上面前,替臣妇求一旨和离便足够了。”徐云烟绝望的眼里流下了一滴泪。
徐沉璧不以为然道:“本宫如今自身难保,世子夫人还是自求多福吧,也为了你尚未及笄的女儿。本宫如今也是有女儿的人,自然知道身为母亲对孩子的情感,也希望世子夫人你如我这般能多为孩子想想。”
这话也不是徐沉璧圣母心,而是大宅院里头没有母亲的孩子,尤其是女孩生存起来是多么艰难。
而且这也是徐云烟自己嚣张跋扈的后果,若不是当年她仗着福慧大长公主和太后的势力,如何会把婆媳、妯娌关系弄的一团糟呢。
徐沉璧不愿多待,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会儿,于是撇下徐云烟,拉着顾氏往御花园后的亭子里去了。
没想到温贤妃带着二公主也在亭子里玩,顾氏索性就叫人把依依抱来和二公主一块玩。
二公主如今刚学会走路没几个月,正是好动的年纪,三人互相分享着育儿经,时间倒也过的很快,马上就到了开宴的时候了。
徐沉璧入座没多久,皇后娘娘就到了,招呼着大家品茶赏花,一时也热闹无比。
散了宴会,徐沉璧就和皇后请示把顾氏带到新雨轩里坐会,皇后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人,叮嘱了几句就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