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歌忽然感觉后脊发寒，毛骨悚然。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现在还活着，有很大的原因是，她昨晚上没有来得及下手。
否则，自己很可能已经死了。
赵清歌想的没错，此时的厉召正在向厉卿川汇报她的动向。
“大少爷，赵清歌已经回来了。”
“幸亏，她昨晚没下手，否则，她现在已经是个尸体了。”
厉卿川眉头深锁。
不知在想什么。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大少爷，您在说什么？”厉召听到一头雾水。
厉卿川叹息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失忆呢？”
“啊……”
厉召被厉卿川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弄的有点懵。
“大少爷您……”
厉卿川长叹一声……
好遗憾，他怎么就没想到，还能失忆呢？
如果假装失忆的话，现在就不用装植物人了。
还能在宋锦书面前自由活动，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她亲近！
厉卿川皱眉。
“你说，我要是现在清醒了，然后假装失忆，可以吗？”
厉召嘴角抽了一下。
“我觉得，怕是不太可以！夫人本来就怀疑你是装的，你要是在装失忆，夫人会信才有鬼。”
“何况，现在裴修年刚刚失忆，您要再失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别说夫人不会相信，很多人都不会相信。”
厉卿川满脸苦恼。
“错过机会了……”
厉召点头。
没错，的确是错过机会。
厉卿川心情非常糟糕。
“等夫人出去后，把赵清歌叫过来。”
厉召点头。
……
第二天，宋锦书前脚刚走，赵清歌就被叫到了厉卿川的病房。
“厉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赵清歌小心翼翼。
“你当初为什么撞裴修年？”
厉卿川开门见山。
他对赵清歌没多余的耐心。
赵清歌心头狠狠哆嗦一下。
厉卿川这是已经确定，就是她撞的人了？
赵清歌不敢抬头，面色惨白，两只手死死攥紧。
“厉先生，你……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
厉召开口：“赵医生，大少爷既然这么问，那必然是已经确定了，你再装傻就没什么意思了，你别以为，你前天晚上偷偷摸进裴医生病房，想做什么我们不知道。”
赵清歌狠狠吞咽了一下喉咙。
果然，厉卿川什么都知道。
这个男人，可怕的很。
“我……前天晚上过去，也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想去看看他。”
厉召皱眉：“赵医生，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你要是个聪明人，现在就应该知道，说出来是你唯一的出路，当然，你说了也有可能会死，可你不说……肯定活不过明白。”
赵清歌欲哭无泪。
厉召这是话，哪里还有给她半点活路的意思。
赵清歌害怕极了。
她后悔了，昨天就应该直接跟宋锦书交代了的。
说不定，宋锦书还没有这么心狠。
会让她活命。
“我……我……”
“赵医生，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我们也不强迫你，说与不说，你自己决定。”
赵清歌嘴角抽了一下，你他妈这还不叫强迫？
厉召说完拿出来一个计时器。
倒计时一分钟，放桌子上一放。
时间一秒一秒快速流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