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北宋选择联金灭辽和南宋选择联蒙灭金一样,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帮一个正冉冉升起的帝国灭掉他最大的敌人后,然后坑了自己。也不想想唇亡齿寒的典故,假道灭虢的故事在中国这片大地上演得还少吗?一次教训还不够,非得入两次坑,把自己彻底作死才甘心。
“小官人,你的意思是要趁早出手,把辽国细作一网打尽?”
王庆也是这么想的,起码在事情没有彻底无可救药的时候,斩断辽国的念想,那还不算无法挽回。
张正书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们要将计就计……”
王庆也不傻,立马明白了:“小官人的意思是,等谈判的大臣被贬之后,自然会有奸臣浮出水面?”
“不错,这些吃里扒外的臣子,早就该清洗一遍了。”张正书淡淡地说道,“为了金银美色就能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就该凌迟处死!”
王庆没想到张正书的戾气这么重,都被吓了一跳:“小官人,这……不太妥罢?”
要知道凌迟处死这项刑法太残忍,非大奸大恶之人不用,起码在宋朝是没有这项刑罚的,最多也是砍头、腰斩罢了。凌迟刑在五代时就出现了,正式定为刑名是在辽国,大宋认为有伤天和而慎用。但是在张正书看来,出卖国家利益的,特别是在节骨眼上出卖国家利益的,更是罪无可赦,千刀万剐都算便宜这些人了。
“呵呵,这些奸臣收受敌国金银珠宝,美色舞姬的时候,为何没想过会对大宋造成什么伤害?”张正书冷冷笑道,声音里的寒意渗人。
王庆沉默了,他也不是对此一无所知,但每每报上去的时候,都不了了之了。
没办法,宋朝对文人太过优渥,最多就是官家贬谪去穷乡僻野罢了。但有机会的话,这些奸臣还是会被起复的。
“若是这一次,这些奸臣还不能伏法,那又该如何?”王庆的担忧不无道理,以赵家人的尿性,肯定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张正书冷冷说道:“人做错事,总该是要受到惩罚的。”
听着这语气,王庆感觉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又打了一个激灵。
“那小官人,咱家应该如何做?”
张正书听了这话,笑了笑说道:“那还不简单,谁受益,谁就是通敌卖国的奸臣。你留意谁将被列为谈判的大臣就行了,加紧收集证据,然后一次性钉死。我再用报纸为你们造势,一次性把文官打入尘埃里!”说到最后,张正书的眼里好像喷洒着精光一样,很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