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神色之中露出几分意外,“不是这个事,那是什么事?”
安幼鱼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妈妈,之前您可是说过,等我和哥哥结婚,您就会找对象;也正是因为您的这个承诺,所以我才会和哥哥这么快完婚,现在我们已经结婚,您是不是该兑现您的承诺了?”
一听这话,林纾瞬间尴尬了起来,“鱼儿,是不是小默让你来的?”
“不是。”
安幼鱼连忙摇头,“妈妈,这件事情和哥哥没关系,是幼鱼主动想来找您聊聊的。”
林纾张了张嘴,笑容多少有些僵硬,语重心长地解释道:“鱼儿啊,妈妈之前是承诺过,可是找对象这种事情毕竟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就能买;找对象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
“所以,这事急不来,需要从长计议。”
对于林纾的这个回答,安幼鱼并不意外,当即道:“妈妈,您的初恋好像还没结婚呢,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此话一出,林纾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鱼儿,这件事情你听谁说的?你外公?”
安幼鱼臻首轻摇,“妈妈,您别管我听谁说的,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您对傅冲山是什么感觉?”
听到傅冲山这个名字,林纾脸上不受控制地多了几分复杂之意,“鱼儿,这事…你就别问了。”
“不行。”
安幼鱼摇头,“妈妈,这件事情我一定要问清楚。”
林纾愕然,“为什么?”
“因为……”
安幼鱼犹豫数秒后,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有件事情没有告诉妈妈,傅冲山现在在帝都。”
“什么?!”
闻言,林纾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他…怎么会在帝都?他应该在北海才对啊!”
安幼鱼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纾如此失态,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软声解释道:“哥哥今天一大早就去北海了,是他把傅冲山请到帝都的,明天早上…傅冲山就会登门拜访。”
林纾彻底绷不住了,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置物架上,快步上前,拿起置物架上的一把鸡毛掸子,用力地挥了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个瘪犊子玩意儿,别人都是坑爹,他可倒好,没爹就坑妈,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啊!”
说着,就朝外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被安幼鱼拦住了去路。
安幼鱼抢过林纾手中的鸡毛掸子,拉着她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妈妈,找对象这事是您亲口承诺的,您不能这样,哥哥也是为了您好,您不许找哥哥的麻烦。”
林纾:“……”
这个家,谁的话她都可以不听,甚至连母亲,她都敢顶撞,可儿媳的话,她不听不行啊。
不听…这小玩意儿肯定生气。
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林纾可舍不得惹她生气,神情苦涩道:“鱼儿,你不能这么护着小默,他是你老公没错,可我也是你婆婆,你要公平。”
听着林纾的抱怨,安幼鱼欲哭无泪,“妈妈,我很公平,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我觉得哥哥将傅冲山请到帝都来这事做的挺好。”
“当年的事情无论对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生这条路,谁都是第一次走,偶尔走错很正常,现在有机会重回正途,为什么要放弃呢?”
“虽然幼鱼也不知道傅冲山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成家,但想来一定和妈妈有关系,都说日久见人心,二十多年过去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傅冲山的心吗?”
对上儿媳的目光,林纾苦笑,“这和傅冲山没关系,是我的问题,当年的事情虽说大部分责任在你外公,但我也有责任,无论我那会儿的状态如何,可移情别恋的人都是我,我实在没脸见他……”
“移情别恋?”
安幼鱼眼睛闪动,“这么说也不尽然,我听哥哥说…苏文阳和傅冲山在长相上有着几分神似。”
林纾深深一叹,“无论怎么说,这都是移情别恋,我和苏文阳的婚姻是事实,还有一个小默这么大的儿子,反观傅冲山,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他对得起我,我对不起他。”
“妈妈怎么知道傅冲山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安幼鱼眸底划过一抹隐晦的笑意,“这么说来,这些年妈妈也有关注傅冲山的消息了?”
“咳咳…咳。”
林纾尴尬地咳嗽连连,矢口否认:“没、没有,我关注他干什么,没有关注,鱼儿,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没有…好吧,我确实关注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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