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犹豫了一下,“真的?”
“真的。”
他站在床头,目光轻瞥那两只兔耳朵,声音低得像是鼻音,“谁给你的兔耳朵拧了。”
林烟说她自己。
闵行洲似笑非笑的凝视她的脸,“为什么要拧。”
她瓮声瓮气,“它丑陋。”
他伸手触碰她裸露在外的几缕发,把玩在手心,“知道我见尤璇又生气了?”
林烟看着天花板,“并没有生气。”
“真没有?”闵行洲看了她好一会儿,“是谁刚刚吃味的劲儿冲冲的,说我偷,我至于去偷么。嗯?”
林烟觉得自己一定是矫情病在犯,他偷又如何,到底在以什么身份去质问。
可她痛的是,她的孩子成了别人的祭奠品,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在闵行洲没来之前,她问过三小姐。
是一个变态狂送给尤璇的礼物。
她第一次见到易席森的时候,还欣赏他的才华,和他交谈,谁能想到人心那么难猜且没下限。
林烟低垂着眼眸,“易席森送给尤璇的礼物对吗,她是不是很开心很快乐。”
闵行洲说,“这件事她没参与。”
林烟嘴角溢出一抹微笑,偏态度冷静到极点,“你是不是很庆幸跟尤璇没关系,否则心理又该犯难,又要想方设法保全她护着她。”
闵行洲心里燥得慌,他知道,林烟这人图偏爱,图唯一,图干净。
即使不是尤璇出手,一旦沾染尤璇两个字,她就像被点了火,哪哪不顺心。
林烟靠在床头对着闵行洲笑,温温柔柔,面不露情绪,“孽缘,孩子既然都没了,我们之间暧昧不明的戏码没必要再演下去,再演下去我自己都要抽不出来了。”
他俯首凝视她,“不跟我了?”
林烟反问他,“你不觉得轻松了吗,我们本来已经撕协议,是因为孩子意外到来才搬到一起不是么。”
他看着她,眼神一暗,“你这么没自信?”
林烟还真没有。
后面的争执因为双方的沉默而中止,林烟躺下休息,闵行洲没有离开坐在沙发,手里是笔记本电脑。
闵行洲在,林烟根本睡不着,感觉被子是他的味道,空气也是他的味道。
偶尔键盘细微的声响,像无形的勾子,勾着她看他一眼。
然后,林烟就看了。
他似乎很忙,没看过来。
林烟钻回被子,音量可不小,“你是不是很忙。”
电脑啪地合上,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闵行洲突然翻出手机给她看了一个视频,只给她一半,毕竟后面的少儿不宜。
是易席森被折磨的东西。
林烟再看,并不提这事,对视间,她询问,“大白天的我不想睡觉,想出去晒太阳可不可以,我发霉了。”
隔着空气,闵行洲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伸到林烟眼前,牙印的痕迹还在,他说,“你觉得闲是么,帮我上药。”
她看了好一会儿,闵行洲手背虎口位置的伤口颜色已经发紫,心里一下子涌出愧疚感,“那你昨晚给尤璇碰了没。”
闵行洲笑了,“想什么。”
林烟爬起来坐,摁床头铃叫护士,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