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她不结婚,生气她的任性,生气她的狡黠,生气她越来越得寸进尺。
林烟哪能不了解闵行洲的脾气,不发作出来谢天谢地吧。
他手毫不绅士地抚弄她润润的唇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只能说,轻佻又慵懒迷离。
那双眼睛暗涌难以言说的滋味。
这可真对视不得,要她命。
后面,林烟累到睡得迷迷糊糊,在他怀里。
闵行洲放任林烟自己睡,他洗完澡,披上外袍坐在露台工作。
游轮的露台,凌晨的风很烈,闵行洲还是觉得热,男人兴许都是不怕冷的生物。
挺犯贱的,都不怕冷为什么怕女人流眼泪。
闵行洲实行他的报复,看她崩溃,看她激动,看她有没有后悔。看是不是真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说来实在嘲讽,林烟没有后悔。
可不知怎么的,闵行洲心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昨天,他问了两回。
他以为,跟她结婚,她会开心的。
他是想结婚,像以前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她在身边,等着她撒娇投怀送抱。
尝一尝她做的那碗清汤寡水的面。
他没吃过,有些后悔了,面应该好吃的。
她那么挑剔,面那么清淡,以前独独喜欢在别墅里熬夜吃着面条,一根一根的,等他回家。
他不回家又不告诉她一声的时候,她是不是很讨厌他。
可她不说,以前从来不说。
她好像表达了,她的眼神,她的柔软,她的职业假笑全在彰显她所受到的委屈,好像是他没时间去在意,没那个耐心把她放心上。
手机震动,上面没有名字。
闵行洲瞥了一眼,很陌生的号码,不知道是谁,懒得接,看着电脑,抽着烟。
徐特助从顶层的楼梯缓缓走下,抱着两份合同,落地窗关着,单向透视原子镜。
徐特助看不到里面的光景,知道林小姐在里面睡觉。
徐特助放下合同,取下钢笔冒,递给他,“易利顷如期去您父亲哪儿。”
“CNT的事易利顷没打算管,他手底下的人撤手了,他说,您吃醋的样子挺好玩儿,他说….”徐特助不太敢说出来。
那句话———你后悔吗闵行洲
闵行洲微微挑了下眉,“说什么。”
徐特助,“他问您,您后悔不后悔。”
闵行洲笑笑,想给自己补一句话,你幼稚吗闵行洲,拿户口本逼一个女人结婚。
可不逼一把,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林烟愿不愿意。
真到工作人员站在面前那一步,他还是没逼她,选择成全她的任性和决定。
什么时候开始,他闵行洲做事竟常常脱离轨迹。
林烟足足睡了27个小时,醒来后直接找吃的。
那天傍晚时分,老宅来了几通电话,还来了人,老太太非要闵行洲务必回老宅一趟,说是心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