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声音冷冽,“身边这么安静的吗。”
闵行洲点了支烟,轻轻嗑在唇边,嗓音变得沙哑得要命,“我孤家寡人,哪能有你当舅舅热闹。”
易利顷边哄孩子边笑出声,“你怎么还对我说话带刀带刺的,跟你抢人了吗,不就抱了一下,还真有仇啊。”
烟就在唇边,随着闵行洲哑声吐字,烟气跟着缓缓溢出余雾,“有什么就说。”
易利顷默了默,“别插手陈权兴的事,给个面子。”
“我很闲?”闵行洲取了烟下来,轻轻的寡意,“插手你的事?陈权兴什么人。”
陈权兴三个字,若不是一直来给林烟献殷勤,他都不会去记。
易利顷那边和他说了一些就挂了电话。
隔着玻璃窗,看到林烟挨在门上套好身上的睡裙,勾住那根细细的带子拉上。
她雾气的眼神回视他,咬了咬唇扭头离开,那模样很动人,连离开的背影都是软软的扭,像被欺负惨了的样。
闵行洲缓缓吸着烟,冷倦的眼眸揭过烟雾看着她那头柔软的秀发,慢慢消失在拐角。
那晚林烟去睡客房了,闵行洲本来还在书房,后半夜忙完抱她回来。
她满头长发被颠得散落飘荡的模样,比消失在拐角那会儿还要迷人。
凌晨四点,闵行洲抱着林烟靠在床头,她在他怀里无比幽怨,“推迟四天了。”
他扶着她的腰,“验了没。”
她头捱在闵行洲的胸口,听他砰砰强有力的心跳,“不太敢。”
他的薄唇落在她发顶缓缓蹭着,胸腔的气息随着缓缓溢出,“听话,明天去验。”
林烟低低嗯了一声。
他抱着她放回被窝,拥着入眠。
林烟起床后就去赵医生那儿报道,递病例。
诊室里百合飘香,林烟瞧了眼桌子上的百合花,赵医生正手拿喷壶小方巾擦拭打理,眉飞眼笑。
这与林烟想象中的有点不同,在办公室也常常知道赵医生给三小姐做爱心便当,做饭的那个是看起来不正经的赵医生,送花的是正儿八经的三小姐。
“三小姐蛮会挑,来赵医生这里都是花香。”
“爱给我送花呢。”赵医生说着,抬头看林烟,“怎么来了,也想给我送送?”
林烟手扶着椅子靠背坐下,“验个血。”
赵医生放下手头的活,倒了杯水放她面前,“什么病,哪不舒服。”
“没病不能验?”
林烟这几个字的含义,赵医生那可就懂了。
赵医生摘下挂耳诊,“怎么不能,给你开个单,抽了血先回去,等结果出来。”
林烟盯着赵医生忙,“结果你给他吧。”
赵医生点点头,“知道了。”
林烟要走,赵医生悄咪咪地叫回来,“想抱了?”
“问我干嘛。”林烟扭头,“你呢,听说你恋爱经历为零,闵行洲怎么和你玩这么好。”
赵医生笑出声,“我悟出一个大道理,有姑娘的时候,千万不要站在太子爷身边做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