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这么栽培她,她倒是不舍得王斌失望。
闵行洲往单人沙发坐下,轻漫地哄意,“以后两根烟行不行。”
“不行。”她不乐意,“就一天一根,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就这样了,试图让你去听她的,闵行洲玩味一笑,“殉情。”他像是逗弄般停顿半秒,“七哥不会苦了你。”
谁要给他殉情。
他舍得闵家一走了之?
林烟抬头眨了眨眼睫,她以前就注意过闵行洲抽烟的猛量,能一天弄完一包,甚至更多,情绪涨的时候也是能一天都不碰,完全随性着来,悠闲着来,看瘾的程度。
他抽的还不是市面上销售的,味道太过醇滑能满足肺的瘾。
他体力还挺彪。
“那….”她想了想,“我不在的时候就两根,多的不能抽。”
闵行洲缓缓启唇,“嗯。”
林烟扣着手机壳上的菱子格,“你找我就问这么件事吗。”
闵行洲好笑,“林烟,你当真我会听你的是么,你当真我一天一根是么。”
“那还问。”
风越来越冷,林烟裹紧身上外套,转身扶楼梯下楼。
闵行洲那边轻声慢调,“慢点走楼梯。”
明明穿的是平底鞋都没声,他还能发现,林烟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林烟两个字在网上火了。”
闵行洲知道什么,又不关注娱乐平台。
“你么。”
“资本火的。”林烟温声提醒,“你下次不要光明正大搞特殊了。”
他看着别墅院里的辉煌灯火,浓眉攒了层微不可察的冷色,“你还想有下次?”
那通电话因一顿宵夜,两个人都挂了。
她有些饿,在外人面前不跟闵行洲打电话。
深夜4点,闵行洲换衣服,抬手一颗一颗地打理纽扣,离开别墅区。
不回了。
他根本睡不着。
床上都是她的味道,奶奶蒲蒲的香气,卧室都是她的东西,她的影子,沙发上偶尔是她用过的睡衣,枕边还是她爱抱睡觉的枕头,隐约上面都是她护理用的乳香飘过来。
这让闵行洲涌出几分燥闷,这份感受他是没有预料到的。
分明,佣人每天都换新被褥,她遗留的味道跟洗不掉一样,腌入骨了。
最毒的罂粟是么,会瘾。
是想她。
是有种让林烟飞回来的冲动,在他怀里哭也好,闹也好,骂他流氓也好,骂他霸道都行了。
厚重的铁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宾利车缓缓驶离别墅区,灯影照在路边的风景。
开车的是阿斌,“老板,陈权兴找不到人了,突然人间蒸发一样。”
说着,阿斌偷偷窥了眼后视镜。
闵行洲坐在那儿,眉眼冷淡,半干的头发轻轻搭在额头,他抬手往后一捋,全是颓废在释放。
他声音更淡,“人能去哪里。”
阿斌说,“易利顷那边揪出陈权兴好多做假账的证据,包括几份商业行贿罪,加起来可免不了十年刑牢,在事发检举之前他偷偷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