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王府,洪振基正在书阁来回踱步,满心焦躁溢于言表。
忽见有人推门而入,洪振基一抬头,见是丛铭。
这厮任地没规矩,就这么闯进来了。
洪振基没心思计较这些,一脸焦急问道:“得手了?”
丛铭点点头。
洪振基大喜:“人头呢?”
丛铭把两颗人头放在了书桉上。
怎么会是两颗人头?
我只想看到洪振康的人头,你把他部下的人头拿来作甚?
洪振基盯着人头看了半响,发现这两颗都不是洪振康的人头。
这是他书阁门前的两名侍卫。
洪振康心头一紧,只觉浑身一阵麻软。
“振基,就那么想要我的人头么?”熟悉的声音来到耳畔。
站在对面的不是丛铭,是洪振康。
“振基,适才不还和我叙旧情么?”
“兄,兄长,”看着洪振康一步步走过来,洪振基连连后退道,“我,我没想害你,这都是皇兄的吩咐。”
洪振康笑了笑:“适才不说你不怕皇兄责怪么?适才不说咱们兄弟情分没变过么?”
洪振基步步后退,洪振康缓缓上前。
从洪振基请洪振康赴宴,洪振康就察觉到事情不对。
洪振康没有揣度洪振基的意图,也没有揣度洪振基的计策,他只关注一个人,能够真正威胁到他的人。
洪振基那些部下,洪振康没一个看得入眼,真正能威胁到洪振康的,只有丛铭一个。
所以洪振康只留意丛铭的动向。
通过暗子盯梢,洪振康知道丛铭埋伏在乐安湖边,但他没有把此事告知侍卫。
酒宴散讫,洪振康上了轿子,刚走出一条街,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侍卫们护送着轿子,在乐安湖畔和丛铭交手。
洪振康则趁此机会,向洪振基下手。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为什么不在酒宴之时直接动手?
因为丛铭还在乐安湖和侍卫们交战,他被拖住了,现在没有人能救洪振基。
“振基,我们手足情分何在?”洪振康一脚踹在了洪振基的脸上,踹断了洪振基的鼻骨,颧骨也被踹歪了。
满脸是血的洪振基倒在地上,难忍的剧痛,差点让他失去意识。
他不是来杀我的么?
为什么还不动手?
难道不想让我死的太痛快?
他说对了,洪振康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
“振基,我在问你话,咱们手足之间的情分何在?”洪振康又一脚踹在了洪振基的胸口,洪振基呕出一口血来。
踹过这两脚,洪振基看似也熬不住了。
洪振康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抬起脚准备裁断洪振基的脖子,一柄利刃从天而降,直接刺穿了洪振康的足弓。
洪振康单脚小跳,一路后退,徐志穹现身在近前,铁戟直接砍向了洪振康的头顶。
洪振康闪身躲过,月牙刃中途变向,往回一带,从洪振康肩头上连皮带肉剜下来一大块。
洪振康狼狈后退,想施展闭目之技,徐志穹根本不给机会,一条铁钩,钩住了洪振康的脸颊。
洪振康扯住铁钩,在脸上扯下一大块皮肉,继续后退。
他只需要三吸时间,就能施展闭目之技,可徐志穹一吸都不给他。
不用技法,不用阵法,今天什么都不用,就凭速度一波碾死他!
步步紧逼之间,洪振康已经无力招架,眼看要丢了性命,门外突然冲进来一群侍卫。
这是洪振基的侍卫,他们听到了打斗之声,立刻冲进书阁,见两人正在打斗,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上前先把徐志穹和洪振康包围了。
这下坏事了!
洪振康立刻钻到人群之中,发动了无色之技,掩盖了自己所有的特征,变成了侍卫中的一员。
时间很仓促,无色之技发动的并不完全,徐志穹若仔细分辨,还能找到洪振康的痕迹。
可他没有时间仔细分辨。
三吸,就三吸,三吸之内找不出洪振康,徐志穹必须逃走,否则会失去视力。
眨眼之间,一吸过去,徐志穹没能分辨出洪振康。
无奈之下,徐志穹忽觉体内阴气翻滚,忍不住低声自语:“到底哪个是录王?”
这话说的荒唐,洪振康还能自己承认不成?
“是我。”
洪振康答应了一声。
更荒唐的事情出现了。
洪振康真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