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气都顾不上,只想骂他白痴。
转过身后又是一副痴汉形象:“师祖。”
陈晏礼边喊着边就要扑过来。
白玉霖单手抵住他的额头,冷声道:“跪下。”
陈晏礼麻利地跪下,静静等着白玉霖大义灭亲,把他逐出去。
良久,白玉霖有些清冷的嗓音响起。
“你可知我修的是无情道?”
陈晏礼不诚实地摇了摇头,心道:自古以来,无情道就是用来破的。
毕竟原剧情里白玉霖的无情道就被谢昼破了。
但在那之后,白玉霖可是把谢昼逐出师门了。
“撒谎。”
陈晏礼身子僵了僵,这呆子怎么看出来的:“徒孙知错了,徒孙愿意离开玄天宗。”
白玉霖:“对师祖大不敬,乃是死罪。”
陈晏礼这次是真哭了:“师祖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您面前。”
一次的勇敢发癫换来终身的内向。
白玉霖眉头微皱:“莫要哭了。”
陈晏礼口不择言:“你都要杀了我了,死前还不准我哭吗?老不死的。”
白玉霖的第一关注点十分清奇,他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老不死?我看起来很老吗?再说,我何时说要杀你了?”
陈晏礼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被泪水浸湿,模糊了视线,他抬头看向白玉霖:“你不是说死罪吗?”
白玉霖抬手用衣袖擦着他的眼泪,陈晏礼甩开他的手,掏出自己的贴身小手帕。
怎么用袖子,真不卫生,虽然看着挺干净的……
白玉霖将手背在身后,装作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自然道:“你收拾收拾便下山吧。”
陈晏礼还有点呆,听到可以下山眼泪都止住了,连带着直接改口了:“谢谢玉虚真人。”
被逐出师门的陈晏礼神清气爽,还不忘去知会裴怀酒一声。
陈晏礼把东西往戒指里一塞就去找裴怀酒告别了:“怀酒,我被逐出师门了,要下山了。”
裴怀酒握住他的手,毅然决然道:“我和你一起走。”
陈晏礼推开他的手:“我要回赤月宫接替我外公的位子了,你到时跟着我很危险的,你还是留在玄天宗吧。”
裴怀酒紧紧握住陈晏礼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我和你一起。”
陈晏礼拗不过他,趁着燕行还没发现,留了封信就匆匆下山了。
白玉霖已经把结界撤了,两人乘着陈晏礼来时的小叶舟一路到了赤月谷。
“就这么跟我走了真得没关系吗?你不用修封家书告诉父母吗?”陈晏礼问了裴怀酒一路。
裴怀酒再三确定以及强调:“他们才不在意这个,没死外面就行。”
陈晏礼抽了抽嘴角,真是亲生的,他爹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思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