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
庞杜罗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架势,鄙夷地看着六神无主的那祗沫,厉声说:“这样一个蟊贼,胆大妄为,居然敢窜进皇宫作案,而且还敢对阮妃娘娘不敬,按照律法,本应诛其九族。今天听罗知州这么一说,诛九族的事情也就算了,他的那些所谓的继父继母,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不予追究。所以呢,本国师格外开恩,就只判他一人死罪。”
掉头对着罗威,威严地说:“没想到今天罗知州你居然跑到皇上的寝宫了,说什么有要事禀报,原来是为一个十恶不赦的蟊贼求情来了。这倒好了!敢问罗知州,你就为了青州城民心向善这个口碑,居然编造谎言,为朝廷重犯开开脱,你该当何罪!”
“咳咳!”
这回,咳嗽的是大将军肖枭。
肖枭站起身来,足足比庞杜罗高出半个头。
“国师啊,这是皇上寝宫,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好不?”
“你……”
庞杜罗似乎感觉到华夏国的天空变了一样,看着一脸寂寞的大将军,竟然后退了半步。
现场只有五个人,庞杜罗和国王那祗沫、大将军肖枭、青州知州罗威,还有一边默不作声、似乎还抖抖索索的老太监喵奴。
这五个人中,庞杜罗不了解罗威,也不忌惮那祗沫,更不用正眼瞧老太监。
但是这个肖枭,可是存活了一千年的怪物。
平日里对庞杜罗的趾高气扬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很少发表意见,大家敷衍得过去也就相安无事。但是今天肖枭大将军明着国师叫板,庞杜罗的确不太适应。
他控制得住朝中百分九十以上的大臣,对这个大将军束手无策。
那祗沫一看庞杜罗的窘相,突然那很过瘾。
不觉调侃道:“对了国师,你说的阮妃娘娘,现在居住在哪个宫殿啊?”
“诗雨阁啊,圣上难道不知?”
“诗雨阁?”
那祗沫沉吟着,在脑海里使劲搜索诗雨阁这个地方。
庞杜罗这才想起来,阮妃娘娘居住的诗雨阁很偏僻,国王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和其他得宠的妃子娘娘所居住的宫殿相比,诗雨阁就是一个小院落,就像王宫地图里的上的一颗尘埃,不经意还不容易发现。
但是阮妃娘娘却在这个和王宫相对分割独立的院落逍遥自在。
这个阮妃桀骜不驯,估计只有个空名分而已,那祗沫兴许还从来就没有临幸过。
庞杜罗简单分析了眼前的巨局势,抛开那个老太监不说,自己也是四比三的格局,再理论下去没有胜算。
于是就对那祗沫说:“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不适合讨论案件,明日早朝,大家在正殿上再行理论,到时候看看朝中的文武百官,对这个杨三又有什么看法。”
庞杜罗突然感觉这个静心殿里有一种很特别很诡异的味道,他不想在这里久留。
等到了朝堂之上,百分之九十的大臣都被他控制了心智,到时候,肖枭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庞杜罗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但是他小看了几个他平时就不用正眼瞧一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