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兴趣欺负一个将死之人。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莫多余撕心裂肺地叫道。
柳青轻蔑地一笑。
你身为人我都不怕,何况是鬼呢。
“真是便宜他了。”林姑娘恨恨地道,她看见莫多余就想踩两脚,或许这就是女人与小人不能惹的缘故吧。
接下来,闵家兄弟把医护人员叫来,对闵老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那名男医生震惊的话都说不流畅。
他医治过不少植物病人,其中也有能醒来的。但那只是轻度,如闵老这般,醒来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等死几乎成了唯一的办法。
医护人员离开后,柳青看向床上已有所恢复的闵老,问道:“老爷子,你知道是谁害的你吗?”
闽力明听后一惊,问道:“柳会长,我爸不是出车祸吗?而且早就调查的十分清楚,的确是意外,这一点不会有错。”
曾经他也想过有可能是人为。
明里暗里调查了数年,最终的结果都只是意外。
柳青微微笑道:“车祸可能是意外,但昏迷并不是。”
闽力明似懂非懂。
车祸既然是意外?那昏迷又为何不是?
难道是有人借车祸而下了后手!
闵老的视线落在了闽未平的身上,声音微弱地道:“未平,你说说吧。”
闽未平神色慌张,故作镇定地道:“爸,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呀。”
闽力明自然已经懂了。
他上前抓住闽未平的衣领,一拳打了上去,怒声道:“混蛋,你怎么能害咱爸!”
闽未平满是茫然,“力明,你不要被外人所蛊惑,我怎么会害咱爸?”
他气愤地看向柳青,恨恨地道:“柳会长,明天我会将医药费付给你,但还请你不要再乱说,并立刻离开!”
闵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你为何还执迷不悟?那位道长当年杀我之时,或许认定我不可能再醒来,已将事情全部说出。”
“那个混蛋!”
闽未平脸色巨变,踉跄两步,连连后退。
事实上,若非凭空冒出来一个柳青,闵老醒来的几率的确为零。
“爸,我错了……”
闽未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此刻,他心中无比的懊恼。
原本,他以为柳青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亦或者凭借关系,才能当上中原医学协会的会长。
再加上那位道长曾一再保证,这世上没人能救,更没人能解。故而,他这才托中原省上面那位最有权势之人,请来了柳青。
可如何也没想到,柳青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闵老真的苏醒了!
他暗暗直接把那位道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这是什么猪队友啊!
“真的是你,混蛋!”
盛怒之下的闽力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毫不留情。
闽未平蜷缩着身体,抱着胸口,只觉得难以喘丨息。
闵老微微闭上眼,说道:“未平啊,你走吧,今后不再姓闵。”
他放闽未平一条生路,那是念在身为人父之上。
他将闽未平逐出家族,那是因为惩罚他的不孝!
“爸,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闽未平哭天喊地,一点大佬的模样都没有。
闵老扭过头,轻轻挥了挥手。
闽力明直接一把拎起闽未平,将其扔出了房间,并警告道:“再敢有什么坏心思,休怪我不讲兄弟情分,滚!”
“力明……”
他的话还没说完,闽力明已重重地将门关上。
闽未平站在门口哭了一会儿。
渐渐地。
泪水干枯,原本伤心的脸上缓缓升起浓厚的恨意!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闪着寒光,一字一句地道:“终有一天,我会将失去的全部夺回!”
“柳会长,我为先前的失礼再次向您道歉。”闽力明弯下腰。
今日若非柳青,闵老不会苏醒,而他也无法知道自己的大哥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
“客气了,既然老爷子已经醒来,我们也该离开了。”柳青将刚才写好的药方递去,叮嘱道:“一天三次,两天后下床不成问题。”
“且慢。”
闵老咳嗽两声,示意闽力明把他扶起来。
“恩人,说个数字吧,算是我们闵家一点心意。”
闵家身为鲁东第一家族,名下的资产已不能用数字来形容,几乎已达到了与国运相连的地步。
只要柳青开的口不是特别大,他都可以答应。
因为这不仅是救了他的命,更替闵家清楚了叛徒!
柳青摇头一笑,道:“我对那些数字不感兴趣。”
“闵老,柳会长个人医病救人一向是大病三十,小病免费。你的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故而不收钱也在情理当中。”这时林姑娘忽然开口,并且话锋一转,“不过呢,柳会长此次来可不是以个人的名义,而是以中原医学协会的名义。”
闵家父子如何不懂林姑娘的话外之意。
“对对对。”闽力明当即奉上一张银行卡,单单从造型来看,就知道能拥有它的人,非富即贵。“一点小小心意,希望能为中原医学协会的发展近一份绵薄之力。”
林姑娘毫不客气地收下,轻叹着又道:“柳会长空有一手过人的医术,但奈何没钱,没势,没背景,就比如刚才那个莫多余,他就曾光明正大地以五十亿夺走了会长之位。”
闽力明当即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愤愤地道:“柳会长医德仁心,岂能被小人欺负。林秘书,以后但凡有需要,尽管开口。别的忙我们闵家或许帮不上,但钱方面,不成问题。”
“有闵先生这句话,柳会长一定能在中原医学协会之中站稳脚跟。”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支票收入了囊中,“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闵老多休息,回头直接让人把药送过来。”
闽力明忙道:“有劳林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