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您真信啊?”
“真信。”
“您是什么时候伤到脑袋的?要不找个大夫给您瞧瞧吧,都说医不自医……哎哟,老头儿你干嘛打人?”
“……”
姜翎其实也摸不准师傅到底信没信,不过她能看得出来师傅并不想深究。
这就够了。
……
天擦黑时,昭阳长公主急匆匆进宫,先去了芙蕖院找姜翎,结果听说人在慈宁宫。
于是她又去了慈宁宫,终于见到了正在彩衣娱亲的姜翎。
“你怎么这个时间进宫?再过一会儿宫门就要落锁了,是有什么急事吗?”太后问。
昭阳长公主喝了口热茶缓了缓,然后才道:“儿臣就是来跟囡囡说一声,明日的茶会取消,唐维谦不能来了。”
“不能来了?”太后忘记自己还“病着”,“噌”地一下坐起身来,愤然道:“什么意思?他唐维谦莫非还看不上囡囡?”
姜翎也看着长公主,等着她的回答。
昭阳长公主道:“就是怕你们会这么想,所以我才亲自跑一趟,免得底下人把话传变了样,母后你莫急,唐维谦并没有看不上囡囡,只是唐家出事了,他今日还特地登门再三解释,就怕咱们误会,可见还是很重视囡囡的。”
姜翎松了口气。
既然是事出有因,那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如果这辈子第一次约会就被人无缘无故的放鸽子,多多少少会让人不痛快。
太后奇道:“唐家出什么事了?竟连终身大事都能耽搁?”
长公主叹了口气道:“具体情况皇兄还捂着呢,只是听说一队传令兵从北门进城,马不停蹄地进了宫,后来御书房急招众大臣议事,再然后唐维谦就来了公主府,他没说原因,但我猜是漠北那边出事了,他哥哥唐维远是漠北主帅,若真是那边有事,他不能参加茶会也情有可原。”
太后摇头叹道:“千万别是漠北有事,望苍城离京都只有一日路程,若真失守,恐京都不保。”
长公主又道:“先前一队禁军全副武装直奔城南而去,个个手持刀剑杀气腾腾,也不知哪家又要倒霉了。”
太后还在忧心漠北的事情,闻言只是摆手,“你别管你皇兄的事情,宫门要落锁了,赶紧回家去吧,有什么新消息别忘了进宫告知我一声。”
话虽如此,但太后已经拿定主意,打算让凤卫查一查,漠北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