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巡会把活下来的实验体带到六楼简陋的实验室里去抽血做实验……”
“那剩下的……”沈冬儿和连翔宇都难以想象这种一赌生死的感觉。
“死去的实验体自然是都埋了,那些痛苦难忍半死不活的实验体则会被关在六楼,被锁链锁着等死。”朱念擦了擦眼泪,“你们昨天晚上听见楼上的哭嚎了吗?那就是止疼的安眠药药效过去之后,那些还未死去的实验体在哭着求死,那些大多数都是和我一批进入游戏的玩家。原本程巡可以直接了结他们,让他们走得安详一点,但就为了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实验数据诞生,就一定要让他们继续在六楼受苦。”
“你们看到花园里的红玫瑰了吗?”朱念看向窗外,“听说那里原本种着的都是白玫瑰,但程巡把死去的实验体都埋在了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园里的玫瑰就变成了红色。”
“那下面,埋着数不清的玩家的尸体。”
沈冬儿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被恶心得吐出来。
连翔宇也抓紧时间多看了窗边的八号几眼,仿佛只有多看看这世间的美好,才能让人更有积极的动力,不至于被朱念口中的黑暗污染。
“就算吃了肉之后能够活下来,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反而还是早早逝去的玩家走得更安详一些。”朱念低头不断流出来的泪水,“那个一直帮助我们的玩家就是活下来的实验体,据说实力越强大的玩家越有希望活下来,但他的身体一点点长出了奇怪的鳞片,他害怕地把那些鳞片撕扯下来,但扯下鳞片后的伤口并没有简单地愈合,而是长出了比鳞片更恐怖的肉瘤,最终变成了一个被鳞片覆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朱念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又哭又笑:“他被抓住之前,还跟我们开玩笑说大不了就在这座酒店里死了变成厉鬼,然后把程巡他们这些混蛋全部杀死,但没有想到最终落得这样的结局,想死死不了,但又生不如死。”
“鳞片?”沈冬儿显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鳞片,鳞片和这座酒店有什么关系?
“龙麟?穿山甲?鲤鱼?蛇?鳄鱼?”连翔宇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可能会有鳞片的存在。
“更像是……鱼鳞。”朱念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睛,但眼泪还在往外流。
“那洛丽玛丝呢?你还没说那个洛丽玛丝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冬儿也是一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