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女子随着甘宏业手上的力道愈重,吃痛之下,叫出了声来。
看着甘宏业望向自己阴冷的眸光,女子浑身一颤,张嘴就开始求饶。
甘宏业神情没有丝毫动容,抓住女子的头发就往椅背上一撞。
取了皮鞭,就开始对着女子抽打,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在夜间回荡,听着格外渗人。
“这个月第几个了?”
屋外不远处,一个小厮侧头向另一人问道。
“第五个,还是第六个来着。”
那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
“左右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事,大爷现在的脾性是越发暴虐了,以往好歹还会给人留条性命,如今……”
后面的话,那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叹了一口气。
小厮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静静的站着,夜里除了女子的惨叫声,还有不知何时刮起的风,吹的树叶簌簌作响。
慢慢的,屋里头的声音低了,接着没了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又死了一个。
兔死狐悲,照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轮到他们了,大爷现在,可是最喜听人惨嚎。
等甘宏业衣衫染血从里头出了来,两人忙低头恭送甘宏业离开。
好一会,两人才往屋里走去,看着惨死在血泊里,已经血肉模糊的人,两人低了眸子,收拾了起来。
用草席裹了人,抬出了府,忙活了半夜,瞧着浓黑的夜色。
一人幽幽叹道:“三儿,我们的命真低贱啊。”
“是啊,真低贱。”
黑夜能包容一切,他们的声音不会被任何人听见。
就像有些罪恶,被掩埋了起来,但终有一日,公道会降临。
第二日,就在甘宏业要往太子府去的时候。
漫天的纸片,犹如飞雪,洒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这是怎么回事!天上怎么飘起了这么多纸片。”
众人被这场景惊到,一个个都指着空中。
“你们快瞧纸上写的字!”
从惊愣中回过神来,众人或抓,或捡,都拿起一张看了起来。
“锦安伯府甘宏业,拆人姻缘,强纳民女为妾,将人**致死。”
“行事蛮横,欺凌百姓,京城卖药郎,因与其发生几句口角,被打的重伤不起。”
“伙同安县县令,谋人家财,其家人不忿,一纸告书,却无人理会,隔日,一家老少,尽皆惨死,三岁幼儿,亦无能幸免。”
……
看完纸上写的内容,众人眼眶红了,这世间,竟有此等禽兽。
天子脚下,竟让这样的人,逍遥快活,到底还没有王法了!
群情激愤,锦安伯府被众人围了起来,唾沫声几乎要将锦安伯府淹没。
臭鸡蛋,泼粪,凡是能泄愤的东西,他们都往锦安伯府招呼。
万人血书,府衙击鼓不休,他们要一个公道,是不是权贵,就可以不拿他们当人玩弄,他们的命,是不是当真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