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少将军这是何意?”甘宁看着关平,不知道这个平素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少将军这是突然发什么疯。
“兴霸将军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某家蓄须之后,和父亲越来越像了么?”关平突然轻笑起来,然后默默的掀开自己的臂甲。
露出来那已经溃烂的手臂吗,让众人眼神忍不住的颤抖。
“步度根想要再次制造一场瘟疫,这件事情他成功了,这军中其实已经有不少人中招了,只不过战事紧张,我等谁都顾不上罢了。
这些人如今已经全部调入某家麾下,这一次会和某家一起留守雁门关。
之前焚烧城下尸体的时候,这雁门关已经出现了巨大等到裂缝,久守无意,我等是速速撤离的比较好。”
甘宁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周仓直接伸手拉住,然后就这么拽了出去。
当天雁门关的大军缓缓而动,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甘宁带着众多兵马缓缓离开,同时在雁门关之下重新构建新的防线,等待鲜卑人的到来。
而雁门关之上,周仓并没有选择离开,反倒是在寒风中站在了关平的身边。
“你莫要多少,若是将军身边没了某家,难免让人起疑。”周仓阻止了关平的话语,然后露出来一脸的笑容,“话说某家真的很好奇,你和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某家...呵呵....也没什么可说的。”关平看着那漆黑的夜色,还有那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不由的摇头叹息,“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故事罢了。”
“看得出来,你对将军的感情很复杂。”
“某家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自然是很复杂的。”关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回忆起当初在解良的事情。
“从记事开始某家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说某家是个野种,自己的父亲不要我等了,从小似乎就没有人愿意和我们母子两个有任何的联系。
没有人会管我们一口吃的,没人会在乎冬天我们有没有御寒的衣物,甚至就连祖父当初留下的家财都已经被父亲带走了。
那个某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家伙,将我们母子所有的活下的办法都拿走了。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来到我们面前,一脸怪异的模样仿佛是在询问为何我们母子还没有死。
之后我等就被带到了渤海郡,没有想象之中的父子重逢,泪流满面。
当初某家记得对他的感觉很平淡,某家记得他看见我们母子时候的眼神也很平淡,仿佛就是陌生人一般。
母亲当年为了养活某家受了重伤,甚至不能再孕育子嗣,而父亲知道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再次迎娶新的夫人妾室。
当然,这无可厚非,母亲未曾有任何的怪罪之话,某家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母亲这一生活得苦了些。
之后母亲死了,杜氏成功的进入了关家的大门,甚至现在除了秦朗那小子之外,还有关兴和凤儿两个孩子。
不过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每日在军营之中,当他那个威风赫赫的大汉名将,汉寿亭侯。
每日南征北战丝毫不顾忌家里。
甚至关兴的文武还是某家教的,他也不怕某家误人子弟么。”
说道这里的时候,关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想起来了那两个在家中还懵懂无知的一对儿弟弟妹妹。
“少将军确有非凡之姿,将军对少将军的期盼...”
“这话叔父就别说了,父亲对某家却是十分的严苛,奈何最好的年华某家未曾开悟,之后又前去游历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辈子是达不到父亲的地步了,撑死不过中人之姿,何必非要赖着这个位置,日后这关家就交给更加聪慧的兴儿吧。
他天赋过人,许多人都说这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
周仓看着满脸平静的关平,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看着远处的依旧漆黑的天空。
“不去休息一会儿么,过了今晚恐怕你就没时间了。”
“不必了,不过叔父你应该去休息一会儿的。”随着关平话音一落,周仓就感觉自己的后脑一阵劲风袭来,紧跟着双眼一黑也昏了过去。
“哎,虽然某家的武艺是怎么也上不去了,但是跟随少君这么久,若是让叔父你给算计了那还真是对不起少君了。”
关平说完之后还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也是一片灰白之色。
“将周仓将军送出雁门,等他醒了,让他转告父亲,日后没事了多顾顾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