圉见吕省跪了一次又一次,忽然觉得让他多跪两次挫挫他的锐气也不错,因此圉的心情还算不错,他也就再次:“哦?什么罪?”
“重耳受创被臣派去的杀手逼进了无人生还的死亡山谷,杀手在山谷首尾两端守了好几个月,确定不会有活着的可能。后杀手回来向臣禀告了重耳的死讯,惠公问起时,臣亦是如实相告。可谁知那重耳是诈死,被宋国襄公所救,还对重耳极尽礼遇。”
吕省磕了个头,“重耳未死,下臣得到消息后亦是震惊,第一时间便派人查他的下落,如今他已在楚国,正受楚王盛情款待。臣有罪,未能完成惠公交代的任务。”
圉的脸色黑了下来。
对圉来说,朝内局势如何不利于自己都没关系,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给自己去将丢失的权力夺回来。
因为现在的晋国只剩自己这一个继承者,吕省权势再大,他终究是臣子。
可如今却说重耳确定还活着,他被宋国礼遇,还被楚王招待。
这就意味着自己还有一个巨大的威胁,重耳随时都有可能回晋抢自己的王位。
圉开始慌张,他再也无法维持假笑,只狠狠地盯着吕省,“那吕相呢?吕相是否也投入了重耳的阵营?”
圉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恐惧,吕省抬头与他对视却毫不慌张,“臣做过的事已经尽数告知大王,没有做过的事也绝不认。吕省忠于惠公,忠于大王,不曾有过半分叛心,请国公明查。”
“好!好!”圉有些激动,他双眼猩红,“吕相敢说寡人便信,过往所有寡人一概不追究了。”
“现在,你们谁告诉寡人,重耳还没死,他还没死!该当如何!”
朝中有人提议道:“再多派些刺客......”
“刺客?”另一个臣子反对道:“献公派刺客杀他,杀死了吗?惠公也派杀手杀他,杀死了吗?吕相的杀手为确定在死亡山谷外等了几个月,最后呢,重耳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