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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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死亡愈发迫切地逼近下,当妖魔的怒吼已如浪涌般,冲抵到他的耳边时,他还是没有感到相应的畏惧,渴望战斗的热情也没有随着逐渐流失的血液而冷却。
在最后的最后,当刀锋距离他的眼眸不过一步之遥的时候,他那本应干涸的体力,却出奇意外地出现了触底反弹的奇怪现象,而且,不像是咽气之前的回光返照,而是像喷涌的热泉一般,持续地高歌,进而高涨,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浑身的伤势,只顾着愤怒地瞪大眼睛,对着那枚飞驰过来的拳头大吼着说...
“fxxkyou!”
“fxxkyou!”
“操你x的,fxxkyou!”
...
没有人能够弄懂世界的意图。
世界是庞大的,也是未知的,人类所有对于世界所立下的定论,都只不过是出自于源源不断地推想与验证而作出的猜测。
但到底还是猜测,直到解开最终真相之前,所有的公式,所有的定理,所有的学说,都是建立在目前已知范畴之内的高楼,但如果地基的本身就不稳定的话,它们就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崩塌。
或许,物质之外还有物质,时空之外还有时空,宇宙之外还有宇宙。
那么...
你又该怎么认定,是世界拒绝了你,而不是,你自己拒绝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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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不开心,那就哭吧,不要在意那些取笑你哭泣的人,他们只是短暂地占有着顺利,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自食其果。
但你也不必过分在意他们,在超出能力范围外,他们的死活,本就与你无关。
你不是圣洁的神使,也不是可怕的恶鬼,你只是一个人,一个跟芸芸众生没什么太大区别,一个跟芸芸众生又稍微有着一点点区别的...人。
如果觉得不甘心,那就尽管大喊出来,压榨你的灵魂,用尽全力地呐喊,告诉世界,也告诉你自己,你还没有死掉呢,你还活着,你既然还活着,那就证明你是个勇敢的家伙,而因为你是一个勇敢的家伙,所以,你还在战斗,不停不停地与阻挡你活下去的命运战斗。
而那些痕迹,那些在战斗中遗留下来的痕迹,不仅是你与命运对抗过的证明,也是你活着最真实的证据。
就像是涂鸦一样。
当新墙盖住了旧墙,相应地,也会盖住旧墙的涂鸦。
但是,涂鸦并不会因此而灭绝。
在新墙完工的不久之后,新的涂鸦很快就会在新墙上生根,然后发芽,就像旧墙和旧的涂鸦那样共存,这就好比,无论主流的声音再怎么笼统,它也无法完完全全地概况个体的差异。
如此看来,其实数千年间,人们其实都在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争取让每一个人都能拥有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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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地跳起来,徒手折断了那把飞驰而来的骨刀,杀向所有朝他蜂拥而来的妖魔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