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出言挑衅,却见胖子不怒反笑,说:“哎呀,到底是太年轻了,比天真还天真,还敢学人家倒斗”。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有三个人,如今只出来两个,还有一个人处于埋伏状态。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吼道:“薇薇,出来!他们……”
没等我把话说完,薇薇一下就从草丛里钻了出,右手放在身前,左手却隐匿于身手,可能是伤着了。随着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男的,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仅露出一双淡然如水的眸子,好像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是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充满了神秘感。
那胖子冷笑一声:“小同志,你嘴里没一句实话啊,抢呢?小叮当,还是M16。小AK也行啊”
突然,树上传来一声怒吼,一个身影猛然落下,随后倒地急滚,抽刀护在我的身前,低声说:“走”。我从没见过阿灿这样的表情,就算之前对阵山鬼魃,他也只是凶狠,而今却有一丝恐惧。
“走不掉的,你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再加上这把刀的负重,结果可想而知”,那个眼镜掏出一根烟点上,又甩给我一根,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邪,行内人给脸,称呼一声‘小三爷’”。
“小三爷”三个字,短短的十二笔,可分量却有千斤之重。我不止一次地听诗杰提起过他,老太爷听闻他们的事迹也是大笑,直呼后继有人。而今对上他们,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了!
“别打!别打!自己人!!”
只见诗杰连滚带爬地从远处跑来,浑身裹满了泥巴,一下蹿到阿灿身旁,对胖子说:“胖爷,我是您江东盘口的伙计,绰号拖肥。您有印象不,之前在杭州的时候,您和小三爷去楼外楼吃饭,我给你们当过司机!”。
吴邪挠了挠头,说:“好像有点印象,这些是你朋友啊?”
诗杰一下把我抓到跟前:“这小子是我一大学同学,他爷爷也当过你们家老太爷的伙计,后来立门头了。这不前些天刚入行,下个小斗练练手嘛”。
胖子咳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说:“这林子都挂满粽子,你还说他是小斗?那这种斗练手,你不怕害死他们吗?”。
我看着诗杰大气都不敢喘,可还是努力想保守秘密的样子,心里顿时涌过一丝暖流。深吸一口气,说:“小三爷,刀你们拿走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钱就不必了,下次有油斗,带上牙子就行”。
吴邪坏坏一笑,转身说:“传家宝就自己留着吧,一个月后有个斗,一样是五代墓。如果你们感兴趣,杭州西冷印社‘吴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