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斯特学派。”菲尔德完全没听过，制止老头身上的图案，“呃，身上画的王八，是你们的标志？”
“大人，这是自然之龟，是我们探求自然奥秘的媒介。”
老乔治感觉很别扭，虽说画的是王八没错，但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像骂人呢。
苍老的老乔治，抹了把脸上的污泥，甩在地上，恭敬地里恭敬地拿出一个铜制的乌龟，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这就是我们的媒介，您可以听到它对生灵的呼唤。”
“拿开，不许对大人无礼！”
“把你们的王八收回去。”
卫兵立刻阻止。
菲尔德示意卫兵退下，接过铜龟把玩了一下，并不是魔法道具，瞬间没了兴趣。
想想也是，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玄妙，也不至于被普通腐尸乱杀。
随着时代发展，近十年来，帝国经常有这种神神叨叨的小教派出现，不少是追求极端人性解放或是艺术的疯子。
比如茵水行省就有一个外号“斩首画家”的神选者，彻头彻尾的疯子，喜欢砍别人的脑袋作画，直到现在都没被缉拿。
“这趋势，有一种要文艺复兴的气息，但又不像。”
“你们为什么来夜幕领。”将铜龟还了回去，菲尔德好奇道，“不会是王八告诉你们的吧？”
“是女皇的命令...”
菲尔德尴尬了：“呃，抱歉。”
“为了探寻自然的奥秘，以及寻求解决腐化的方法。”老学者神神叨叨，随后举起手，严肃而庄严道，“女皇大人的任务，是叫我们找到腐化之源，然后根除。”
“六。”菲尔德惊叹，“女皇陛下真的是...天马行空。”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女皇是叫他们送死吧？说是任务，其实是流放。
“大人，大人，您真是我的大救星！”之前被踩了好几脚的年轻人爬起来，哭丧着脸，“这些混蛋是恶徒和邪教徒，我是被拐进他们学派的，他们白白浪费了我的学识。”
“稍等，先生。”
菲尔德制止了他的发言，示意卫兵先把年轻人带下去，另外关押。
“先生们，你们在此之前，有没有说过或者提出某些理论？”转头继续询问王八学派的众人。
“当然，这是我们的研究成果。”
老乔治骄傲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菲尔德。
“我们的课题，证明了女皇和王八...啊不是，和大地之龟，拥有一定的相似度。当然，最相似的还是猩猩，或许陛下的某个亲属，爱慕了一只猩猩。”
“嘶~她没把你们活剐了，那纯属你们运气好。”
菲尔德肃然起敬，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这番话，很可能蕴含了科学的思想，可这么勇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见。
“你们既然是学者，会识文断字吧？”
“当然会，不过我们最擅长的，还是和自然之龟沟通。”
“很好。”
转过头，菲尔德命令道：“铁锤，把这些先生们请到银爪的黑暗监牢里去，狠狠拷打和思想改造，等银爪觉得能放出来了，再给我带过来。正好夜幕领要有肥皂了，给他们送去，捡着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