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宫牢房中,女帝满脸的疲惫之色,一身便装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正跪在地上哭泣的楚瑶儿,
女帝转头看着大理寺卿沉声开口:
“你可查出什么了?”
大理寺卿闻言满眼的为难的之色,女帝不允许她审问楚瑶儿,她又没有什么线索和证人,
这让她如何调查此事??
“回陛下,臣根据您交代的事情,进行了调查,发现一切都是毫无根据的,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啊,”
女帝闻言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眼神心疼的看着楚瑶儿,
“孩子,你跟母皇实话实说,你究竟为什么会攀咬祁彧?这事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楚瑶儿闻言自然是明白了母皇要保全自己的意思,
立即起身沉声将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女帝,还明明白白的说了那晚的人就是祁彧,
而那个蛮夷的将军只是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商贩,自己想要从她的手里购买东西送给母皇才会将人请进府中,
并将祁彧设计陷害他的事情,全部都夸大的告知了女帝,
女帝闻言愤怒的起身,厉声咒骂:“竟敢如此羞辱朕的儿子,她一个没有背景 ,没有靠山的家伙凭什么以为朕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处死自己儿子,”
话落走到楚瑶儿的身边将人扶了起来,温柔的将自己的大氅披到了楚瑶儿身上,
“孩子,走,母皇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楚瑶儿哭着依偎在女帝的怀中,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地牢,
一直都跟在后面的大理寺卿则是满头大汗的出了宫,却在宫门口撞见了正在夜色中等待自己刑部尚书馥宇浩,
见她一脸凝重的表情,大理寺卿上前拱手道:“不知尚书大人再次等候在下有何事商讨啊?”
馥宇浩直接了当的开口:“我们马车上说吧,”
随后也不顾大理寺卿的挣扎直接将人拉上了马车,
两人刚刚坐上马,还没坐稳马车便快速的跑了起来,大理寺卿差点就摔进刑部尚书的怀中,
紧急起身抬手扶了扶歪了的帽子,尴尬的开口:“尚书大人来找我究竟干什么?”
馥宇浩:“调查固和皇子通敌一事,陛下下令命你我二人共同调查审理,”
大理寺卿闻言立即一脸紧张的对着馥宇浩摆手,压低声音道:
“陛下已经将固和皇子接出地牢,这事咱们不能再往深掺合了,陛下要保下固和皇子的意思那时相当明确,我们就顺了陛下的意思,简单结案接好了,”
馥宇浩却是皱眉开口:
“可是固和皇子没事了,那就意味着所有的矛头都将转移到祁彧的身上,对吧?”
刑部尚书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关系即便是从别人口中听了个大概也能猜出点什么,
这个祁彧一向不是个安分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女帝那也是说算计就算计的,
现在这事情看似和她祁彧没什么关系,实则关系一定不浅,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大理寺卿闻言皱眉快速的点头:“是啊,陛下怕是不会放过兵部侍郎大人啊,这事总是需要个人出来当替罪羊的,”
馥宇浩点头:“我今天晚上收到了祁彧给我送来的一封信,我明早要出门一趟,这一趟可能需要个三五天才能回来,这期间就要麻烦你一定要护住祁彧不死,”
大理寺卿闻言是一个头两个大,女帝不顾真相就是要保固和皇子,而刑部尚书又不顾命令私自出京调查誓要保下祁彧,
这两个人怎么都这样固执啊,可是你们两个对擂能不能不要那他这个脆皮当枪使啊,
大理寺卿脸色难看的比这马车内昏暗的烛火还要黑,
“陛下要收拾她,我……我怎么保啊?”
馥宇浩将祁彧提前交给她的信递给了大理寺卿,沉声道:
“当年你进京赶考时,要是没有祁老学士帮你摆平那群为难你的世家子,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当年在先帝面前誓死进言的你去哪了?畏首畏尾,如果连恩师的女儿都保不住,那你也算是白为官着三十几载!”
说罢直接撩开帘子厉声道:“慢走不送!”
大理寺卿脸色难看的下车,内心的自责让她一时有些羞愧难当,
自己是真的老了吧,才会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没有办法活到告老还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