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的出来,那个声音十分认真,那声音确实是十分认真地告诉我这件事,就如同这件事是真相一般。
但我已经受够了,我今天所遇到的怪事已经足够让我找个地方自尽了,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能经历的事件,但如果这里仅仅是梦境,我就算是自尽了也不会真的死去。
“……”
于是我一言不发,仅仅是走在这扭曲的大街上,尽可能地抛弃自己仅存的逻辑思维,寻找一个合适的跳跃点,只是要看清这个世界太麻烦了,我只能不断眨眼,忍受世界旋转的眩晕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自尽,但你会后悔,虽然这里并不是你的世界,但一旦已失去自我意识,你就会变成所谓的植物人。需要我给你一个证明吗?”
声音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我听着,因为我确实无事可做了,我分析着这个声音所说的话,声音仍然是认真的,这足以证明这番话确实不是谎话,但无论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接受这个事实都是十分困难的。
“你不会找到我,但我可以对你造成伤害,告诉你这里仍然是现实,你必定要信任,但我不想这么干。我会给你‘镜’的力量,你会使用它,我们会找到进行召唤的人,阻止召唤,然后事情就了结了。”我到现在才发现,自从我进入这个奇妙的世界,那声音就从让我进来时充满感性的嘶吼变成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冷酷陈述。
“那这样吧,”我仔细整理了要说的话,我决定抛弃目前我的一切问题,看看这件事到底会荒谬到何种程度,我终于开口,对着那个声音说到,“如果你能给我那个所谓
‘镜’的力量,我就相信这一切不是我的幻觉。”这是一个谈判,如果那个声音的回答是我无法猜测的,也就侧面印证了这里并非梦境——即便此时我宁愿这是个梦境。
“你给了我条件,”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不错,我答应你,你是被指定的人,无论如何你都可以得到‘镜’的力量。”
虽说在这近乎机械的声音中难以分辨性别,我甚至在怀疑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性别”一说,但我能感知到的是,这个声音里有偏向人类女性的痕迹,即便说话方式来看一点也不女性化,这是一种直觉,而我一直相信直觉。
“‘镜面’的力量是改变光线的力量,刚刚出现的,试图追上你的,是为了保全召唤而出现的镜之变异体,击败它们很简单,利用好你的‘镜’之力和‘破坏’的能力,寻找潜藏在表面之下它们的本体,击碎它们的‘镜面’,让光线回归正常,它们就自然消除了。”
她像是教育刚刚入学的孩子一般,一字一句地缓缓陈述着,语气也没有了刚刚那般强硬,即便其陈述的内容本身就难以理解,甚至是不可能被理解。
“呃......什么?......”我疑惑着,虽然能听懂大概是个怎么回事,但细节的东西我却一点也没理解,我甚至觉得她就没想让我理解,“可以重复一遍?如果可以的话…”
“不行,我们时间紧迫,我们需要消灭外面的镜之变异体,我们必须阻止召唤的进行,我们只有日出前的时间。”
我意识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改变,她现在的主语从“我”和“你”变成了“我们”,她的语气十分急促,像是要催促我继续一般,但可悲的是我确实没能理解她刚刚所说的话。
“多说无益,只要我们展开战斗,这些技巧就会水到渠成,相信我。我稍后会让我们从镜世界里出去,回到刚刚的小巷,我能感知到它还在那儿,‘镜’的力量会让你覆盖装甲,当你出去的时候就会附上了。”
“喂!等等,什么叫水到渠成啊喂…”我显然没有准备好,我表现得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但我的失误也在于此,她根本不是正常人。
“对了,在这里,你应该闭上眼睛,学会用意识看世界,好了,5秒倒计时,5——”她没有听见我的话,或许是故意这么干的,总之无视着我紧张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倒数。
“4——”
“啥?意识?怎么看啊?”太晚了,我现在才醒悟到这是真的已经晚了。
“3——”
“快停下来啊!我还没…”
“2——”她还在继续数着,好似没有东西能阻止她似的。
“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还有日出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