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庆一看便知,暹罗国内情况错综复杂,定然是没有能力修建铁路。害得自己的部队只能在这泥泞的路上艰难跋涉,让人头疼的是往西道路越来越差。
北部城市毛淡棉。几艘船刚刚驶离了港口,几名军官模样的人开始清点起堆在码头上的一箱箱物资。
“少校,这下我们的弹药可是充足了,即便是曼谷打过来,我们也能应付得了。”
“这帮高卢人还真是讲信用,说给咱们援助就直接送来。”
几个人在讨论着。达信已经跟高卢人联系上,第一批的物资直接运到这里。这里离着曼谷遥远,一向没有军队驻扎,达信也就毫不顾忌的派人从清迈来此接应。
“不要说了,赶快清点完后我们出发,这里不宜久留。”带队的军官催促道。
即便这里山高皇帝远,却也是远离清迈,如果曼谷方面提前得到消息在半路伏击,那自己带来的这几百人可就回不去了。
“团长,高卢人的军队什么时候能登陆啊!如果他们来了,曼谷那边就不会北上了,到时候咱们师长就能竖起大旗,招兵买马,到时您不得当个旅长师长。”几个人很快清点完物资并指挥着人将其装车。一个军官凑到刚才说话的军官跟前奉承道。
团长虽然一脸严肃,但心
中还是很受用,矜持道:“这才哪跟哪,这些事情不是咱们能决定的,还是看情况。”
“团长,您可是师长的嫡系啊,不得先提拔你啊!”
在一片吹捧声中队伍缓缓启程。
大城,做为以前暹罗的王都,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其繁华。此刻,整个大城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城内巡逻的士兵多了起来,而且很多青壮年都被征去当了苦力。
林泽成此时正站在大城的城墙上向南望去,他知道朝廷的军队不日就会赶来,怕会是一场恶战。他本来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出身于暹罗的贵族,自小锦衣玉食,成年后还去到帝国的狮城留学,回国后进入了军队,凭借着过硬的关系和自身较高的素质很快就升到了师长的职位。
自从以后,他就开始了夜夜笙歌,声色犬马的生活,直到曼谷爆发民乱让他从腐败的生活中清醒过来。
父亲带着一家老小逃出了曼谷,来到了大城,父亲第一句话就是:“吾儿,国家命不久矣啊!”当时吓得他把父亲拽进了房间,急道:“父亲,何出此言?”
父亲道:“这次郑氏怕是撑不过去了,我等静观其变吧!”
果然,一开始的局势向着林泽成父亲所言的那样混乱不堪,国王躲到了帝国大使馆,四处的军队没有一个进入曼谷平叛的,都在那里观望,这让林泽成那颗本来很安静的心也有些躁动不安了。
随着帝国的介入,曼谷局势的稳定,尤其是达信、郑昌等人的失败逃窜让他刚刚雄起的心又跌入了低谷。林泽成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沉默的等待,知道朝廷的大军北上后才勉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战,他的父亲劝他北窜和达信合起来抵挡朝廷大军的建议也被他否决,他心里是看不起达信的,一直认为平民出身的达信不配跟他同朝为官,所以更不可能跟他合作了。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曼谷的军队也不多,只要自己能守住一段时间,那其余反对郑氏的势力就会揭竿而起,到时自己或许就能被拥戴,想到这里,林泽成顿感轻松。
朱孝铭此刻正在曼谷城内跟暹罗的国王郑及观看表演,局势稳定后郑及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在征得同意后他回到了自己的王宫。
没几日,又开始了声色犬马的生活,还热情的邀请了朱孝铭等人,朱孝铭对于这样靡靡之音着实不感兴趣,又不好扫了郑及的兴致,只能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
参加完晚宴的朱孝铭在路上对着国兴真等人道:“真是死不悔改!”
国兴真回道:“是不是请示内阁,将其换掉。”
陈炳辉道:“现在暹罗局势还不是那么稳,还是再等等看吧!”
朱孝铭怒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这么腐败不堪。他在那吃喝玩乐,让帝国给他擦屁股?这是什么道理?”
朱孝铭发完火后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其余几个人也是只能宽慰朱孝铭不要着急,过段时间内阁估计就会有意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