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上楼梯时的晃动,让女孩的胃不舒服起来,女孩突然一伸头一张嘴,就吐了个翻江倒海,哪儿哪儿都是。
这个味儿啊!周大林是真后悔管这个闲事了。这大晚上的,就是找人来收拾都找不到!
他把女孩放在楼梯上坐着,替她拍打着后背,直到她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了,才再次抱起她,把她弄到自己四楼的家里去。
女孩只穿了一件纱裙,里面的黑色胸衣都清晰可见。如今,这纱裙挂满了她吐出来的污秽,气味那叫一个酸爽。
不仅如此,连周大林的貂皮外套上都沾了不少。
现在,他顾不上这个了。把女孩放在沙发上,脱了外套,这个只能明天拿去干洗了。他得先下楼,把楼道清理干净啊。要不然就这酸爽的气味,明天这楼道就进不来人了。
累了个腰酸背疼,总算收拾完外面,推门进屋,我滴个妈,屋里这气味比外面还酸爽!
他奔着沙发上的女孩就去了。叫了好几遍,女孩始终不醒。
“这你就怪不得我了,”他都念着说,“不把你身上这衣服脱了,弄到门外去,今晚我就不用睡觉了。”
说着,他就直接下手,把女孩衣服给脱了,只留下黑胸衣和粉红内内,然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那件纱裙,直接给扔门外面去了。
然后,他就从厨子里找一件不盖的旧被子给女孩盖上,自己洗澡去了。他这是第一次知道,这喝醉了的味道是这么难闻。在卫生间里打了两遍沐浴露,才再闻不到那味道了。
从卫生间出来,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半夜三点了。这时候,女孩仰躺在沙发上,知道要水喝了。没办法,他只好再去给她弄水。
女孩虚脱的厉害,连坐都坐不住,一个劲往沙发下面出熘。
他只好先坐在沙发上,用身体一侧抵着她,让她不至于出熘下去,然后把水杯拿过来,端到她嘴边,一点点的喂给她。
喂着她喝水的时候,他就想,你说这帮捡尸的,捡这么一个满身臭气的女孩去,就算女孩再漂亮,只这个酸爽的味道就够受了,他们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呢?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女孩连着喝了两杯水,这才又重新躺下。周大林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掀,直接回卧室了。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坚决不管了!他心里暗暗发誓。反正屋里温度高,他一天不在家,屋里关着门窗,刚回来那会儿都快三十度了。他刚才打开所有的门窗散味儿,才降到二十度左右。这会儿门窗又都关上了,屋里很快会重新暖和起来。
这么高的温度,也不会冻着她,周大林就再不管她,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睁着眼睛在床上想了半天,他这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一个他半夜救回来的小女孩。
他赶紧穿衣起床,到客厅里一看,小女孩早就醒了,正抱着被子,蜷缩在沙发里哭鼻子呢。
“嗨,你别哭,我什么也没做。”他赶紧解释。
“你什么也没做,我身上的衣服去哪儿了?”女孩委屈地问他。
“嘿,你还好意思问呢?你吐的全身都是,那个味儿,我不给你脱了,这屋还能待人吗?”
“那你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你不能随便脱我衣服吗?”女孩就更委屈了。
周大林差点就笑了。
“我不给你脱下来扔门外去,早就给你熏死了。昨晚的事儿你不记得了?要不是我,你早就让人捡尸了,这时候还不知道有多惨呢!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女孩好像想起来了,便不再追究他脱她衣服的罪过,而是说:“那,你也得先给我找件衣服穿着啊。”
这话有道理,他进自己卧室,原地转了转,把自己的睡袍拿出来,扔到沙发上。
“你先穿这件,去浴室洗干净了,再出来找衣服穿。”他对她说,然后就回了卧室。
估摸着女孩差不多穿好了睡袍,他在屋里喊一声:“换好没有,我出来了?”
听听门外没有反应,这才开门出来。
女孩倒是穿上睡袍了,可依旧在沙发上坐着发呆。
“你怎么不去洗澡啊?”他问她说。
女孩就用无奈的眼光看着他,可怜巴巴地说:“你,能不能先给我找点吃的啊?我饿的实在是一点力气没有了。”
大醉之后的必然反应。
周大林便转身去厨房,他也没吃饭呢,也饿。热两杯牛奶,弄两片面包放微波炉里烤热了,又煎两个鸡蛋,最后把这些东西分成两部分,一份端餐桌上准备自己吃,一份给女孩端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餐桌正对着客厅的沙发。他坐在桌前吃着饭,看着女孩把煎蛋和面包狼吞虎咽地塞到嘴里,又喝光了杯里的牛奶。
“够不够?”他顺口问她说,“不够我再给你弄。”
“够了,已经不饿了。”女孩回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