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出一捆细绳子,瞥一眼蟹壳青,觉得以蟹壳青的本事,大约是挣不脱绳子——大不了多捆几道,或者直接打死。
然后他悄悄往蟹壳青旁边靠近。
蟹壳青没有反应,白玉宫似乎看了他一眼,但同样没有后续反应。就这样任凭池桥松一点一点接近,然后探出手来。
蟹壳青没有一点儿反抗,就被池桥松用手死死捏住。
似乎比起被池桥松抓住,它更害怕面前这只白玉宫——大约源自于血脉压制,刻在基因源头上的恐惧。
“得来全不费工夫。”
把蟹壳青捏在手中,池桥松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先前跑得满头大汗,都抓不住的蟹壳青叫鸡子,此时竟然跟捡石头一样捡起来。
细绳快速缠绕,将蟹壳青捆得结结实实,这个时候蟹壳青才开始挣扎,但肢腿和翅膀都被捆住,绕是它力大惊人,依然动弹不得。
被池桥松胡乱塞进口袋里。
再然后。
池桥松抖了抖手里的麻布袋子,看向白玉宫。
这只白玉宫表现十分怪异,明明看到池桥松抓走蟹壳青,它却选择作壁上观,既不上前攻击,也不转身逃跑。
“感觉挺呆的……你不跑是吧,那我就带你回去肥田了。”池桥松轻手轻脚靠近。
白玉宫依然没有逃跑。
只是转了转身子,用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池桥松靠近自己。
下一刻。
池桥松快速挥动麻布袋子,兜头罩下,将白玉宫囫囵吞枣一般塞进麻布袋子里。
进了麻布袋子,白玉宫伸腿动弹两下,差点就把麻布袋子给撑破。
不过挣扎并不剧烈。
更像是因为不舒服,才动弹动弹。
池桥松赶紧用绳子将袋口扎上,然后再沿着袋子捆几道,把白玉宫隔着袋子捆绑起来,确保能困住它。
至此。
蟹壳青与白玉宫全部入彀。
池桥松一手抱着装白玉宫的麻布袋子,一手摸着口袋里的蟹壳青,快步往一道坎回返。
一边走还一边不踏实的问着斧头:“你说,我今天是撞了什么大运,当真白捡一只灵虫和一头灵兽?”
斧头显然听不懂问话,只是凑近过来,摇摇尾巴。
没有休息。
一口气走回一道坎。
刚靠近院子,就见到值夜的二叔推门出来:“小松,你可回来了,我担心了一晚上!”
“二叔你还没睡?”
“哪能睡得着,你走之后,我越想越担心哦,真怕伱遇到邪修……早就不该把蛐蛐的事情跟你说!”
“可别,二叔,要不是你跟我说,我今晚哪有这样的收获。”池桥松快步进门。
从口袋里掏出绑得死死的蟹壳青,递给二叔,笑着说道:“二叔你看,那只叫鸡子让我抓住了,是个蟹壳青。”
“蟹壳青?”二叔捧着叫鸡子,不明所以。
“叫鸡子的一种。”
“这玩意就是蛐蛐灵虫?”
“嗯。”
“真大,比拳头都大,还在动弹呢。”
“我没弄死它,想着能不能养。”
“养这玩意干什么?”二叔小心的把蟹壳青放桌子上,“还不如给小青吃呢……咦,你怀里抱着什么?”
“白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