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道“就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灵玙骤然变色,道“当然不行!”
汉生道“为什么?”
灵玙脸飞红云,道“那肯定要结婚之后才行的!”
汉生道“我又不是不娶你”
灵玙硬生生道“那也不行!等你娶了再说吧”
汉生道“那我也没见过公猪娶母猪,人家也没结婚,不是照样做嘛”
灵玙半是气半是羞,道“你去找母猪吧!”
汉生退而求其次,道“不行就不行嘛,那摸摸总行了吧”他没皮没脸地凑上来。
灵玙伸手扇了汉生一耳光,道“下流!”
向荣观察了汉生好多好多天,他发现,汉生前段时间,经常不在,估计是向发带着胡混呢,向荣的警惕心渐渐放松,这个老三,用不正经的招儿,把正经事儿办了,哎,也挺好,懒得管了,混就混吧,只要别祸祸灵玙就行。
可最近一段时间,向荣察觉出异常,汉生又经常往灵玙屋里跑了!而且,听佣人说,他还买这买那不停往灵玙屋里提,更蹊跷的是!不同以往一样嘻嘻哈哈闹闹腾腾,汉生只要一进了灵玙屋,就几乎不出什么声音了!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要出事!
夜里,向荣走到汉生屋门口,敲敲门,没声!他心里“咯噔”一下,他倒情愿自己是瞎起疑心,他又到汉民屋门口,敲敲门,汉民开门出来,道“姑父,是您啊”
向荣装作漫不经心,问道“汉民啊,学习呢?”
汉民点点头,道“嗯,看会儿书”
向荣问道“汉生没在你这儿?”
汉民摇摇头,道“没在”
向荣干笑两声,道“噢,哈哈,没事儿,我就瞎溜达溜达,你忙吧”
汉民一关上门,向荣就像要起飞的公鸡似地,疾步冲向灵玙的房间,到了门口,又像个贼一样伏低身子,蹑手蹑脚来到灵玙窗下,他早就把自己一个堂堂资本家的身份抛之脑后了,俨然一个听墙根儿的小厮儿,向荣侧耳一听,糟了!这个混账小子果然在这儿!一个不留神,就让他钻了空子!大意了啊!大意了啊!
向荣窝着身子偷听了一会儿,他越听,就越心惊肉跳,越听,就越羞臊难当,直到他听见灵玙喊——“下流!”,他脸色大变,急急起身,抬手砸门。
门一响,灵玙魂飞魄散,像被渔网兜住的小鱼,彻底慌了手脚,汉生忙安抚灵玙道“别怕别怕,我藏床底下,你当我不在!”,灵玙仿佛这才有了主心骨,大大呼吸几口,尽力让自己平静。
向荣叫道“灵玙,你出来”
灵玙开个门缝,露出半个小脑袋,声音有点慌乱,道“大爷……您,有事儿啊?”这话一出口,谁听都明白了,她才是有事的那个!
向荣一把推开门,闯进去,四下张望,气道“那个浑小子呢!哪儿去了!”灵玙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上,她捂起红红的脸,想找地缝儿钻进去。
汉生从床底下钻出来,嘿嘿一笑,道“姑父……”
向荣压着声音,低吼道“你们才多大!不知道羞臊!你不怕人家戳着你后背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还怕呢!”
汉生指天道“姑父,我对灵玙的心,日月可鉴,我一定会娶她的”,灵玙手指间悄悄分开一个缝,激动地望着汉生。
向荣瞪眼,道“那也得合乎礼仪,名正言顺呀!就冲你这瞒着大人偷偷摸摸的!你别想娶灵玙!”
汉生马上问道“那我怎么样才能娶她?”灵玙心中又是一动,她忽然不觉得羞了,慢慢把捂脸的手放了下来,这时候,她真正从心里觉得,嫁给汉生好像成了名正言顺的事儿,有什么可怕的。
向荣气呼呼道“已经走了错道儿了,怎么样都没用!门儿都没有!”
汉生急道“走了错道儿我再走回来就行了”,灵玙小声道“就是啊”,向荣转头喝道“闭嘴!”
灵玙被吓了一跳,“呜”的一声,噘嘴哭了起来。
向荣气得直摇头,恨叹道“哎……世道乱了!彻底乱了!小子是这样的小子,闺女是这样的闺女,完了,完了,没有纲常了,这哪还有个家的样子!要气死我!哭什么!睡觉!汉生回你屋去!明天我再好好跟你们算账!”
汉生偷偷看了眼灵玙,颇不情愿地跟着向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