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朱慈炫就让人散了做事去。
还没等喘几口气,有内侍来报:“陛下,张之极跪在乾清宫门前。”
高时明眉头一皱,不过还是提醒道:“陛下,卫队精锐进宫,张家帮过忙的。”
“难道放过他?”
原先谋划,只是削弱英国公府,但明知京营要叛乱,却不加以制止,朱慈炫对此非常愤怒,改变放过英国公的主意。
“陛下,赏罚当分明,并且懿安太后那,也得给个交待啊。”
卫队精锐进宫,那是英国公承张皇后,也就是懿安太后的情,懿安太后得还这个情。
想明白这点,朱慈炫便点头道:“高伴伴,去奏请懿安太后,英国公年迈昏聩,由张之极承爵,留京侍奉他吧。”
“遵旨。”
高时明躬身退出书房,来到东暖房,拜道:“启禀太后,张之极跪在乾清宫外。陛下的意思是,留张之极一支,余者处置不变。”
乾清宫全由朱慈炫控制,张之极的事没人报她。
不过,懿安太后也没什么想法,听了便同意:“就按皇帝的意思办吧。”
“臣遵懿旨。”
高时明退出东暖阁,来到乾清宫前,瞧一眼跪得一丝不苟的张之极,暗叹一声,宣旨:“上谕,张维贤年迈昏聩,不知忠君报国,陷君王于危境,削其爵。张之极有功于朕,承袭英国公爵位,本支留京,侍奉年迈昏聩的父亲。”
“微臣谢陛下大恩。”
张之极激动得热泪盈眶,心里也懊悔不已,要是当初力劝父亲,英国公府或许能逃过一劫。
“起来吧,跟咱家去,领你那年迈昏聩的父亲。”
虽然讽刺意味浓浓,但张之极还得谢:“谢高公公。”
勋贵们被关在东宫,由内侍和卫队看管,离乾清宫也不算太远,没多久就到。
宫前的内侍迎上前,拜道:“高公公。”
摆摆手,高时明吩咐道:“陛下口谕,去将张维贤带来,交英国公领回家。”
“是,高公公。”
内侍领命,还瞧了张之极一眼。
不一会,憔悴的张维贤被带出东宫,张之极叫声“父亲”,但没敢上前,只是望着高时明。
对张之极的识相,高时明甚感满意,随后说:“英国公本家,会留府邸、部分财物,俸照发,其余的就别再想了。”
张维贤向乾清宫方向拜倒:“陛下恩典,草民感恩不尽。”
“英国公,千万别学你父亲,时刻牢记忠君报国。”
高时明又讽刺意味地提点一下,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张之极的感谢声:“谢高公公。”
刚处理好张之极的事,内侍又来报:“陛下,乐安公主和驸马巩永固跪在午门外。”
对永安公主,朱慈炫不熟悉,但巩永固这个殉国勋戚,他还是很熟悉的。
略微思索了下,决定培养培养,于是宣召两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