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咱家五天前已将江南局势报给陛下,相信定会有重臣南下主持大局,尔等切不可擅自行动。”
待三人应允后,李凤翔又解释道:“那些跳梁小丑,尽管让他们跳好了。只要咱家将盐路安排好,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们欢声笑语,南京城内的魏国公府却是一片惨淡。
啪!
书房内,魏国公徐弘基,一巴掌将儿子徐文爵打倒在地,恨恨道:“孽子,老子一再警告,让你别出府,竟还跟那帮无脑家伙混一起。你是觉得魏国公府还不够衰败,要彻底断了根才满意吗?”
徐文爵捂着脸,非常委屈地辩解道。“父亲,长江水道已断,卫队再精锐,它过不了江又能怎样?待盐路一断,整个江南震动,他乾圣不妥协也得妥协。”
“你,你,你……”徐弘基气得浑身发颤,“你就没想过,被那些老狐狸给卖了吗?!”
徐文爵不服:“父亲,乾圣要断大家财路,他们卖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你,你,你……”
徐弘基气得要用脚踹,却被老管家抱住:“公爷,息怒,息怒。事到如今,得拿个章程才行。”
恨恨地瞪儿子几眼,徐弘基推开老管家,坐回官椅上,端起茶盏猛喝一口,却被烫得大叫一声,气得用力将茶盏摔了。
章程?
哪来的章程?
徐弘基现在连心都快死了,京城勋贵知情不报,都被削爵流放海岛,他现在也面临这等境地。
这个孽子却还要行谋逆之事,魏国公府眼瞧着要败在自己手上,还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公爷。”
听到老管家叫唤,徐弘基清醒过来,深深地叹口气,吩咐道:“将这个孽子关在柴房,不准他离开一步。还有,他身边的人都清理掉。”
“是,公爷。”
老管家领命,朝还有些愤愤的徐文爵伸手相请:“世子爷,请吧。”
他依然一脸笑容,徐文爵却没领情,重哼一声,转身就往书房外走。
老管家离开书房,顺手把门关上。
徐弘基心情沉重,静不下心来想办法,在书房内转了不知多久,方重重地叹息道:“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不过,躲不过啊。”
笃笃。
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知道是谁来了,徐弘基有气无力地说一声,瘫坐回官椅上。
推门进来的是老管家,关好书房门,问道:“公爷,你是想赌一把,还是要保点什么?”
“也就那帮蠢货才会认为,封锁长江就能挡得住乾圣卫队。”说到这里,徐弘基一脸寥落道,“长江这么长,南京这一带过不了,卫队不会从其它地方过江吗?他们还真以为,天下人都跟他们一样蠢?”
话说得已经很清楚,老管家便建议道:“公爷,如此的话,就清理门户,上奏疏向乾圣请罪。”
为了家族生存,清理门户对徐弘基来说,毫无心理障碍,但心里仍没底:“老管家,还有用吗?”
“英国公张之极。”
老管家只提了一个名字,徐弘基两眼顿时一亮,紧接着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道:“我真是鬼迷心窍,妄图置身事外。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老管家提醒道,“公爷,总比什么都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