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宴别开着脸,脸上满是决绝的艰毅。
慕钦钦没办法了,只得再抓起筷子,去夹那牛蛙肉。
夹了一片到嘴中,她边吞边呕边流眼泪。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通红。
如此这般,她夹了数片肉吃了下去,但她实在是又没有屏住,哇得一下朝旁边全呕吐了出来。
啪!
盛九宴暴怒,一拍桌子:“不许吐!再吃!”
他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够有多恶心!
慕钦钦眼泪哗啦着,倔强地伸手一把捉起筷子,夹了几片塞进嘴中。
但无论她有多努力去忍受,她都是只吃了几筷子,就立刻又全部呕吐了出来。
而一向十分爱干净的盛九宴,此时,却完全不嫌脏似的。
只是满脸压抑地暴戾:“不许停!吃!再吃!”
慕钦钦便直起身,捉筷子,再吃。
如此反复,直到那一盘牛蛙消灭到一半时,慕钦钦的脸上,苍白的比白纸还白,毫无一点血色。
而她的额上全是冷汗。
她的一双瞳孔看上去也好像空洞起来了。
但她依然机械般地坚持着伸手去夹那盘子里的牛蛙肉。
盛九宴瞥了一眼,心头猛地一揪。
他的手暗暗捏了起来,终于,他烦躁而又厌恶地说:“你这样吃法,谁还有胃口!”
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盛九宴走出了门,慕钦钦立刻滚到地上狂吐起来。
又受不住房间里的味道,她连滚带爬地爬出了房间,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足足呕吐了半个多小时,差点没将黄疸给吐出来。
又休息了一会,她才爬起身清洗了一把脸,这才脱着虚乏的步子走出来。
门外,沈添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