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亲自命令镇压的革命广场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至少我的军队不会杀伤已经投降的人和伤者。
安宁这样想的当儿,突然看见有个身穿白色骑马裙的少女出现在广场边缘,她缓缓的走到广场的正中央,从仆人手里接过长笛,在一片血腥的广场上吹奏起来。
安宁看到这个场面都惊了,怎么真的有用笛子给人送行的?
真要送,那也换二胡和唢呐啊。
笛声响彻天空,同时也惊动了广场附近的巴黎民众。
民众气势汹汹的围了上去,有人大喊:“她居然给那些王党吹笛子,她一定也是王党!”
“对!把她吊起来!”
安宁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谁也不许动!”
民众们安静下来。
弗罗斯特将军的威名,在爱国者当中还是相当管用的。
安宁:“人死了,就只是肉块而已,无所谓王党还是蓝党,有人愿意给他们送行,那就送吧。何况昨晚死在这里的人不光有王党,还有和你们一样的蓝党呢!”
民众们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候,远处拿破仑喊:“安迪!有人来了!”
安宁回头,看见罗伯斯庇尔骑着马,穿着他那件绿大衣向着这边走来,身边跟着马拉和丹东。
这个时空的雅各宾派的三巨头都到了。
罗伯斯庇尔:“太惨了,虽然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觉悟,但是……”
马拉:“你在怜悯他们嘛?他们全是共和国的敌人,为了法国的生,他们必须死。”
罗伯斯庇尔沉默了几秒,答道:“是这样的,新生的共和国必须生。”
马拉:“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清算王党,揪出那些叛国贼!用断头台把他们彻底消灭!”
安宁看着马拉那张丑脸,心想你这样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洗澡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罗伯斯庇尔:“是的,我们要继续巩固成果。现在国王已经死了……”
安宁:“这个,其实昨晚在镇压杜伊勒里宫之前,我进入杜伊勒里宫内劝说国王放弃抵抗,结果他们想要抓我做人质,我顺便就……把路易十七给带出来了。”
罗伯斯庇尔、马拉和丹东都用看到野生的恐龙的表情看着安宁。
丹东:“你他妈说什么?你顺便把国王给带出来了?”
安宁:“是的,我本意只是想从敌人的包围中逃出来而已。”
马拉叹了口气:“该死,你不应该这样,国王没死,之后要处死他又要永无止境的争论了。”
罗伯斯庇尔:“这样也好,这样更加符合程序正义,我们应该通过议会投票,召开对国王的公审大会,然后再处死他!
“虽然兵荒马乱中国王意外身亡可以省很多事情,但之后可能会被人抓住法律与道义上的漏洞。路易十七在哪儿?”
安宁指了指旁边一栋房子:“昨晚一片混乱,所以我让我的得力干将拉纳挑选最忠诚的士兵,把他囚禁在里面了。”
罗伯斯庇尔:“你做得非常好,接下来你应该立刻控制巴黎最大的监狱,把国王和其他叛国贼都关进去!而我们,应该立刻回到议会,通过公审国王的法案!”
丹东:“法兰西将会真正的迎来一个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