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屿溪拿起电话看到备注是~~裴屿溪的老公,又泪崩不止。
这是盛江淮强制她改的备注。
“溪宝。”微弱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你在哪?你还好吗?老公……”女孩控制着情绪,捂着嘴巴,不让他听到自己哭了。
“溪宝,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我只是感冒了在睡觉。”女孩咬着手指,泪已滑落,她把话筒拿远一点。
“溪宝在等我几天,我就回去了。”男人强撑着身体,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虚弱。
“好,老公,我会乖乖在家等你。”
“乖,溪宝,我要忙了。”
挂了电话,盛江淮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喉咙,他强忍着不让鲜血喷出来,狠狠地咽了回去。
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小伤口不少,身上中了七八刀,腿上露出白骨,每一处伤口都在渗着血。尤其是腹部那一刀,深可见骨,切断了肠子,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仿佛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被医生们拼尽全力修补上。
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面对这样的伤势竟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咬着牙,忍受着剧痛,默默地配合着治疗。可是,当他挂断女孩的电话时,泪水却滴落下来。
女孩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他死了,那个倔强的小丫头不知道会为他守多少年活寡。
此刻,盛江淮躺在病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这个医院只有他们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没有其他平民患者。
失血过多,脏器受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下来,但他知道,如果没有屿溪,他的生命将变得毫无意义。在这生死边缘的时刻,他才明白,原来爱情可以如此强大,支撑着他想活下来。
“溪宝,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小渔……”
霍晚舟看着他想骂他一顿“你要死也是风流鬼,都这样了还惦记着美人呢!你可好好活着,不然她就改嫁了!”
霍晚舟走出病房,忍着眼泪给小渔打电话,让她过去陪屿溪。他身上的伤没有盛江淮严重,这几日已经结痂。
F国
顾城每天要换两次盛江淮的面皮,很快就把盛江淮做的面皮用完了,他只能按计划回国,不然就会露馅。这两天被那个徐云若的电话烦死,只好把她拉黑!
回到国安府邸,顾城马上跟屿溪解释了徐云若的事。
“小四爷受伤的事不能传出去,他的身份不能曝光。他们行动仅仅代表个人,不代表国家。所以我只能利用徐云若在F国一起制造个新闻。”
“我知道他一定是受伤了,顾城我能去找他吗?”
顾城无奈的摇头:“现在集团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小四爷走之前已经把委托书拟好,您现在就是总裁。”顾城眼眸低垂,不敢看向屿溪。
“遗嘱吗?我已经看到了,他真是看得起我,想让我守寡不算,还得替他守着家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啊!你告诉他,他如果不回来我就改嫁。”屿溪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
“顾城,他到底在哪?能不能告诉我,我想去找他。”屿溪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顾城,她搜了定位始终被强大的信号屏蔽着,找不到精准的地点,只能看到是E国。
“我也不知道,我没和他一起行动过,每次小四爷行动都不带我,我都是给他当替身的。”顾城无奈的摇头。
裴屿溪这才发现,为何顾城很多时候和盛江淮那么像,他一直在模仿他。
“我信你,去休息吧,明天陪我上班。”屿溪擦擦眼泪。拿出文件一个一个的看,一直到凌晨四点,她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昏睡过去。
她要快速熟悉目前的重要业务,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傻白甜!
第二天上班,屿溪第一次穿了高定的职业套装,画了轻薄的妆,带着顾城走马上任。
大家对这个代理cEo议论纷纷。因为她还给自己配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秘书——孟渔歌。
她俩如同一对并蒂莲,在集团总部刮起一阵风。
这是裴屿溪第一次给高管开会。如此高级别的会议,但她却表现得异常沉稳和自信。面对众多高层领导,她毫不慌张、面色从容,展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与成熟。
在会议中,裴屿溪不仅善于倾听他人的意见,还能够精准地提出关键问题,引导深入讨论。她的思维敏捷、逻辑清晰,让人不禁为之赞叹。而且,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年轻而显得唯唯诺诺,反而以坚定的态度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展现出了一副久经商场的强大气场。
此时此刻的裴屿溪,完全不像是一个仅 23 岁的女孩子。她的表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惊讶,就连盛国庆在听取了各位高管的汇报后,也对她刮目相看。
半个月过去,屿溪和小渔同吃同住,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彼此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一天,裴屿溪接到电话,被上面约谈。军工厂的项目是交给他们江淮集团的,但是施工图纸等内部机密资料竟然被泄露。她立马组织内部调查,排查了三天,所有人都没有嫌疑和动机。一时陷入了僵局。
晚上屿溪和小渔到家后,关琯带了烧烤和啤酒来。
女孩们围着茶几席地而坐,盛江淮不在家的日子,裴屿溪真是放飞自我。
三天一顿小烧烤,吃完跑步机狂跑!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麻痹自己。
“二宝,小渔来咱们走一个。”
“我可不能陪你喝醉,明天还得上班。”屿溪慵懒随意的靠着沙发
关琯:“当cEo感觉如何?”
“每天忙的好像UFo,突然好心疼盛先生。”屿溪摸着手上的戒指,心口阵阵的疼。
“盛总怎么还不回来,这F国去太久了啊!看把我们二宝累的快成二胖子了!”关琯嘻嘻嘻嘻的笑不停。
“你别说屿溪最近饭量是挺大的。”
“累啊,每天看文件就要几小时,真的头晕目眩的,好像天书在我眼前过。”屿溪越来越想她的盛先生。
“明天怎么办上面要回话呢。”小渔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想不通,问题不在公司,难道还能是盛江淮自己泄密不成?办公室的监控我看了十八遍。家里就我们俩住,顾城和凌风有指纹,他们也不会出卖盛江淮啊!”屿溪思来想去实在捉摸不透。
“姐妹,丢啥了?你这说的我现在都不敢待了,上次我和你哥不是在这借住过一宿吗,要不要查查我俩?”关琯回忆着时间,“还有芷柔,不是住过两天!”
“芷柔?”小渔和裴屿溪异口同声。关琯无心的玩笑让氛围静谧下来。
屿溪不愿去多想芷柔最近的反常,她以为是自己和小渔走太近,她才刻意疏远了自己。可最近芷柔真的没来过。
“对了,芷柔说她下周出国学习一段时间,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关琯嗑着瓜子,随意的说着。
屿溪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家里只有门口,阳台和书房装了针眼摄像头,而且书房的门是指纹加虹膜认证,就录入了裴屿溪和盛江淮的,芷柔她进不去啊。突然想起那天书房的门没关……
“你们先喝着,我去下书房。”屿溪匆匆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查看那两天的监控。
果然是芷柔……而且那天盛江淮没有关紧书房的门。
屿溪的心仿佛被冰锥刺透,又冰又凉,痛的无法呼吸,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从没有想过芷柔会做出这样的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查了一下芷柔的过往,不查不要紧,一查吓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