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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处,吴祯听着小竹林附近的欢声笑语,回头再看一看冷冷清清的花满蹊,心里一叹。
米兰被送到了分脉,米珠去了外门。
到底是多年的师兄妹,吴祯对大米小米不免心存牵挂。虽然是暗行贬谪,可他也费心为她们安排了好的去处,还按了个冠冕堂皇的督查之职,如此有个好名声,免得师妹被人轻瞧。
只是,两位米师妹,自此是与大道无缘了。
幸好,师父如今日渐开朗,玉台峰中兴有望。
“大师兄!”
时珂走过,向吴祯施了一礼。他垂首行礼,目不斜视,态度挑不出一丝错。
吴祯看着谦逊守礼的小师弟,目光不觉柔和下来。
时珂不仅一幅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好少年模样,更兼谦逊守礼,温文尔雅。
吴祯对这位小师弟满意得不得了,时珂资质、天赋、出身、教养都不缺,在他这位玉台峰大师兄心里,这才是名门弟子该有的模样,敬上友下,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虽然老实了些,不像大米小米二人会机灵讨喜,可老实有老实的好,时珂与谁都处得友好又有分寸,这也有利于玉台峰上下和睦。
吴祯最大的愿望就是振兴玉台峰,不仅要人才辈出、名震青空,更要兄弟姐妹亲如一家,拧成一股绳,就像当年红叶、白石、墨川三人一样。
“时师弟,今天的功课可有难处?”吴祯问道。
他身形高大,负手于身后,神情温和又慈爱,俨然半个师父。
在他面前矮了大半个头的时珂恭恭敬敬地答道:
“回大师兄的话,师父讲得很细,没有难处。但我最后那两式,威力总感觉不够。师父说我多练练,等火候到了自然就好了。”
“可是‘雷电颁时令’‘鱼鳌惊夜光’这两式?巧了,你大师兄的拿手绝招可正是雷电法术。来,我们去那边,我陪你练一回。”
吴祯有心想多指点指点时珂。大米小米去后,红叶林一带少了许多人气,小师弟可要尽快成长起来,好挑起玉台峰的大梁。
“多谢大师兄,我……”时珂迟疑地看了看小竹林那边,他其实本来是想去请教幼蕖的。师父说过,幼蕖学这两式时,威势惊人,出乎她的意料。
李师妹用剑行法从不拘泥师长教授,往往自行探索试验,常有别出机杼之处,寻常剑招到了她手里便时有惊喜,时珂一直心向往之。
他不是想学她探到了什么神妙法门,而是想在向她请教的过程中,学学如何去进一步探索发挥,如何将师长的教导与自己的特点结合起来。
幼蕖并不小气,时常随口流露心得,将自己的思路大方分享。时珂觉得,每次与李师妹切磋交流,都有很多耳目一新的收获。
不过,李师妹好像在和唐师姐她们对练,大师兄又主动接下,时珂只得顺水推舟地应了。
回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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