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归吐槽,但谢春心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示反对。
反而只能双手合十,赞扬太子仁孝,并且表态感业寺上下,一定会为这场法事尽心尽力的。
谢春心告退,田公公却说,“师太稍等片刻吧,一会儿会有宫人来领师太出宫。”
说完,田公公又对太子说:“老奴还有些要事需处理,先行告退了。”
谢春心察觉到了不对,坚持要跟田公公一起出奉先殿,太子说:“师太稍等,孤有一点关于佛理的问题,想请教师太。”
谢春心不得不留下。
田公公不但自己走了,还带走了殿里的其他人,就连盘儿,都被他呵斥了出去。
奉先殿里,只剩下了太子李翾和谢春心两人。
太子往前逼近了几步,谢春心往后退。
李翾压抑着兴奋,轻叹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感叹道:“八弟早逝,弟妹不得已出家,孤作为兄长,本该替八弟多多照顾弟妹,可惜宫中事物繁多,孤一直没有得空与弟妹好好絮叨絮叨。
感业寺中的日子,定然十分的清苦吧?
弟妹生得如此娇嫩,可还受得住?”
李翾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一直在谢春心身上游移。
谢春心虽然穿着宽松的僧袍,仍然难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李翾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那副模样,跟谢春心在现代见过的色狼,没多大差别。
在古代,这种人叫登徒子。
谢春心很紧张,若是在现代,她定然是一脚就踹过去了,再将李翾暴打一顿,不打得他鼻青脸肿,爹娘都不认识,她就不姓谢。
可现在是在封建社会,眼前的人是一国的储君,还在宫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李翾动手的。
若是李翾想侵犯她,她该怎么办?
大叫肯定没用。
该死的田令孜,一定是故意提前走,还将人支开的。
她说的那些不想入宫的话,田公公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也许听进去了,但田令孜不在意,在这位权阉的眼里,后宫的女人,不过就是皇帝或太子的玩物,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关系。
她只能尽可能的与太子虚与委蛇,于是她说:“多谢太子殿下关爱,贫尼在感业寺过得还不错。
贫尼虽然出了家,但仍然是皇家儿媳,父皇还在病中,咱们这些做子女的,当尽心尽力的为父皇祈福,切不敢抱怨寺里清苦,否则伤了父皇的福缘,怕是会留下千古骂名!”
谢春心这是话里有话,在提醒李翾,你爹还生着病呢,你若是这时候搞三搞四的,也不怕留下千古骂名?
李翾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傻,仿佛没有听懂谢春心话里的意思一般,继续逼近谢春心。
谢春心再退,两人都快退到倾倒的供桌前了,谢春心已经退无可退了。
在李翾的思想中,他是太子,而且按照他父皇的病情,估计没几天,他就能登基了,那么这天底下的女人,只要他愿意,都可以是他的。
在大盛朝,兄娶弟妻这种事,真的不算什么,当年玄宗皇帝,还夺过自己的儿媳呢。
这些日子,他天天在皇极殿伺疾,过得寡淡得很,正好美色当前,他提前享用了,又有什么呢?
李翾一把抓住了谢春心的一只手说:“弟妹不要怕孤,孤真的对弟妹只有一片怜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