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日时间,坎巴尔和护卫就抵达了喀布尔,这里和坎大哈一样拥有完备坚固的城防工事,但这里的主人却没有足够的士兵防守这里。
城门守卫见一队带着红帽子的骑手朝这边赶来,驻守此处的卫兵急忙严阵以待,城门被迅速关闭,两侧塔楼的每一处射击孔都有弓手准备射击。
坎巴尔示意红头们等待,而后他一人上前:“喀布尔的守卫们,我是谢赫的弟子,来到这里是向你们的主子转达导师的意愿的。若是你们轻举妄动,就是在破坏贵我两方之间的和睦,拆毁你们和你们主人的活路。”
这番言辞颇有冒犯的话语引得在场的士兵、伴当和伯克不快,在场的军官仔细审视着视线内正面对着他们的那个黑皮肤的德尔维希。
“所有人继续警戒,你,去禀报埃米尔。”伯克当机立断,他没有选择擅离指挥岗位,只是指派了旁边的伴当回去禀报。
正在宫殿里等死的兀鲁伯知道他的审判日将要到来。
坎巴尔走入喀布尔的宫殿内,这次兀鲁伯没有再在大厅公开接见使者,而是安排了一处私密的房间用于谈话。
他一向对于神秘主义不感兴趣,与坎巴尔的谈话是兀鲁伯第一次与德尔维希进行交谈,虽然谈论的核心并非是神学问题。
当坎巴尔要宣读易卜拉欣的信件时,兀鲁伯拦住了他:“我知道你家主子的意思,但若是献出喀布尔,贵方能否同意我的一个请求?”
坎巴尔顿了顿,平淡地说道:“您还是先看完信件再说吧。”并将信纸递了过去。
易卜拉欣在这封信中没有使用任何侮辱性的词汇称呼兀鲁伯,也没有使用夸张的言辞恐吓和威胁他,只是提出了交易条件:“将喀布尔及你的统治的其他土地奉献给我,我可以保证你和家眷的安全,你的后半生可以在圣地不受打扰地度过。”
这番保证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对于他来说,前往麦加隐居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这可比被强留在这当一个傀儡强多了。
兀鲁伯喜笑颜开,当场赞叹道:“贵方既然如此慷慨!既然如此宽厚,我也没什么好请求的了。”而后他还要讨好面前的特使,要热情地招待他。
坎巴尔随即回绝道:“现在用盛大的宴席来礼遇我并不明智,我是一个托钵僧,苦修是我的本业,奢侈和暴食会腐蚀我的心灵。而且您在此处与我谈话,想必也有一层保密的考虑,如此又大张旗鼓,恐生变故,若是坏了这事,您又当如何自处?如今谢赫就在加兹尼,只需二、三日即可进抵喀布尔,您若有恭顺之心,那等到时候再表现吧。”
兀鲁伯听完,又赞叹道:“还是特使思虑周全。”
托钵僧和红头进入喀布尔的消息并没有被严防死守,伯克们很快就通过当时在场的将士们了解此事,虽然他们并不清楚兀鲁伯具体打算如何处置这队使节。
伯克们想法各异,但他们此时只是聚在宫殿的大厅内,还没有做什么实际行动。
“陛下这次接见使者,为何不在此进行,而是隐瞒群臣与外人进行私密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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