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达夫拉兹山开拔,义军就没有再刻意隐藏行踪,又恢复到走一路抢一路的状态,途中再吸纳一批马匪、裹挟一些贫民,队伍再度壮大起来。
这动静瞒不过卡拉格兹帕夏,发现事情不对的他当即往北追,不过奥斯曼军的动作比义军慢上一些,如今沙赫库鲁放话要“净化”屈塔希亚,这一宣言让那里的居民尤为恐惧,他们热切期盼本应该在这里的总督快点回来。
恰好行军时正值隆冬,小亚细亚内陆的气候为部队带来些麻烦,更是拖慢行程,好在帕夏在集结时就为冬季做好准备,加之向沿途聚落征用物资,没有造成严重减员。
磨磨蹭蹭之下,并不情愿于冬季作战的奥斯曼军还是于年末逼近屈塔希亚,作为前锋的一队阿金基骑兵已经与义军的骑手接触,并在作战中成功击退他们。
首战告捷让奥斯曼军士气为之一振,卡拉格兹帕夏继续催促麾下士卒加快脚步,其间他还顺利破解多次拙劣的伏击和突袭,斩获数百。
进入到屈塔希亚所在的山谷,其间与在安塔利亚周遭无异的景象让卡拉格兹帕夏愈发着急,恰好义军就大摇大摆地在准备围攻屈塔希亚,奥斯曼军顺理成章地向已知的目标自信地进发。
探知敌军即将抵达的斥候将消息报告给哈瓦奇,他当即下令让在屈塔希亚城下的部队全部收缩,他带着最重要的红头义军占据一处山丘,其他部队则以这处小丘为中心部署。
“叛匪已经丧失理智,见到我军到来连封锁城市的部队都不留,这是害怕还是愚蠢?”卡拉格兹帕夏一边在心中吐槽义军的布置,一边向城内派去信使询问情况。
就在信使往来之间,两军就这样面对面从容不迫地列好阵型。帕夏发现对方的阵线比己方更宽,数量优势之明显让普通士兵都能轻松知晓。但仔细看去,其间的士兵却是十分破烂,无论是步兵还是骑手都是一股无法遮掩的乞丐气息。
一骑自奥斯曼军出发到义军阵前劝降:“如今奥斯曼大军已到,仁慈的卡拉格兹帕夏以真主之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放下武器投降就能赦免叛乱的罪过,只诛首恶,不问胁从。”
就当这一游骑打算再重复一遍劝降言语时,一支利箭从中飞出,命中其缺乏防护的胸腔。只见那一骑手“啊”地惨叫一声,右手自下捂着伤口摔下马背,只能在草地上躺着,身体微微晃动着痛苦呻吟。
见派去劝降的士兵被如此对待,走完程序的卡拉格兹帕夏可以放下全部的幻想投入到当前的战事之中。
在射落劝降的游骑后,居高临下、人数占优的义军就一直那样杵在原地,就等着奥斯曼军主动进攻。他们还时不时发出战吼,高呼宗教口号,让帕夏直呼亵渎。
“我在等炮兵部署完毕,而你又在等什么?”
所有部队携带的火炮此时都被部署至中军军阵前方,炮兵已经对准义军的军阵测算好所需数据,只需一声令下。
火炮如时怒吼,两翼骑兵同时出击冲击被炮弹打击的敌阵,遭受冲击的义军唯一的还击手段就是抛射箭矢,见敌步兵没有跟进再利用人数优势尝试包围这些“冒进脱节”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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