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答我这句话，他微微阖眸，问了我其他问题：“刚刚明明有机会杀死我，为什么把剑扔掉了？”
把剑扔掉了？
难道刚刚那道阻止那把剑的灵光不是柳如风发出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惊愕之余，脑海中蹦出这个想法。
柳如风没发觉我的异常，他断断续续的说：“是舍不得对我下杀手了吗？你还喜欢我……还喜欢是吗？”
“我不知道。”我嗓音酸涩的厉害，哽咽难言。
他抬手摸向我的脸颊，发觉鲜血蹭到我脸上后，又用手擦了擦，结果发现血迹越擦越多后放弃的收回了手。
冰凉的水浸在身上，有些发冷。
他就保持着抓着我的手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许久之后，我感觉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他轻吐出一句话。
“对不起。”
我有些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他这回吐字清晰的说道，“对不起。”
我皱起眉毛问他，“什么意思？”
我心脏紧揪着，仿佛有一把大手用力的揪扯着。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什么意思？！
“你何必在这时候虚情假意道歉，更何况这句对不起你不应该和我说，该和……”我爹娘去说。
只不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柳如风便出声打断了，“我对不起过的人只有你，只可惜以后没有机会补偿了。”
我冷笑着看他，心口波动的幅度逐渐加大，“欺骗我和害死我爹相比，你更该死的是这一点，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一命尝一命就好。”
他听到我的话后，呼吸急促了一下，鲜血从他胸口溢出一大片。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的确……没有做过……”
每随着他说出一句话，他整个人便虚弱一分，等他说完这些时，血迹没有沾染到的部分脸颊已经惨白到几近透明。
我咬着嘴唇低头看着柳如风，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柳如风起伏的胸膛已经逐渐平静，连呼吸都不在能感受到。
“二郎！”
随着柳如风眼皮合上，一道清朗好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了，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飞肩广袖长袍的男人，蓦然出现在身后。
我回过头在看到来人面容时，愣了一下，这人竟然和柳如风有着五分相似的面容，就连穿衣风格也大同小异。
只不过和柳如风棱角分明的五官相比，这人多了几分阴柔。
他直接向柳如风脖子摸去，眉头微微不满蹙起，紧接着他抬手将一团灵光推进柳如风身体中。
柳如风瞬间变成一条白蛇，又不断的变小，在变成手腕粗细时，男人将他抱了起来准备离去。
“你要把他带去哪里？”我在身后连忙出声叫住了那个男人。
他站住脚步，回头对上我的脸，清冷着声线道：“不知道你与二郎有什么恩怨，但今天恐怕没办法再动手杀他。”
男人说完，视线落在了我的手腕上。
在看到我手腕上面带着的蛇纹手镯时，他怔愣了一下，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这手镯是哪里来的？”他将小白蛇收回衣袖中，向我这边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挣扎但撼动不了分毫，于是我实话实说：“是柳如风送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