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以前她可能也觉得没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果能把她的交通费折算成现金给她那该多好,然后她将就着买个经济舱,小赚一笔差价。
慕时严先一步到客厅的小沙发坐下,见舒欢还站在门口发傻,不知道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嘴角扬得老高。
被某人盯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忽而想起还有东西没给他,于是从衣服的大口袋里扣出几张纸,递到他面前。
“呐,你让我抄的我已经抄完了。”
他接过白纸,随意地浏览了一遍,密密麻麻的黑字挤在一起,字迹又小又圆,歪歪扭扭,很像幼儿园小朋友写的,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她写的是什么东西。
“你是用鸡爪写的?这字都已经倒退到幼儿园水平了。”
“我这不是手受伤了吗?稍微一认真写就隐隐作痛,可不能怪我。”舒欢一边给自己的手指按摩,一边回复。
慕时严揉了揉太阳穴,“你受伤的是右手,给你的左手按摩有什么意义?”
她正按得起劲,听到他的话身子一怔,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按摩的手换成右手,没心没肺地笑着,“手连手,两边都按按才能好得更快。”
慕时严无言,舒欢微微抬眼,就看到他皱紧眉头,眼里都是不言而喻的嫌弃。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小学的时候。
那时她很皮,经常不作业,但是舒智平平常要忙于工作没办法时时刻刻操心她的学业。
虽然请了家教,但是老师也很难管得住她。
最后每天检查作业的任务就落到了慕时严的身上。
依旧记得那个时候她的字也是不好看,不管她怎么认真写,写出来的字就是丑得千奇百怪。
而为了给她检查作业,慕时严只好拿着放大镜看她又小又丑的字,还时不时地就冷嘲热讽几下。
直到现在家里的书房里头还留存着几个放大镜。
她靠在沙发上回忆着,渐渐的,睡意席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一觉醒来周围没人,身上却多了一条毛毯,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去的,透过飞机的窗户往外看,一片落日余晖,飞机还在继续飞行。
睡得太久又不舒服,她撑着沉重的脑袋想要去上个厕所。
她跌跌撞撞地从座位上爬起来,找了一两分钟才看到厕所的标志。
半眯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见厕所门,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拉开门进去。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眼前出现的是慕时严的侧影。
舒欢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竟傻傻地站在那里,忘了回避。
慕时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把她当做不存在一样,淡定从容地拉上拉链,按下冲水按钮,然后洗手。